也就是說,算陸有芳狠!
陸有芳淒楚的眼神賽過燒紙的小寡婦:“你懂什麼?別人欺負我兒子,欺負我全家,你在這裏數落我幹什麼?我就知道,我這個人,不會討好人,得罪人多了,說的話不好聽!我做什麼都是錯!……”
陶老師快崩潰了,一步一步向後倒退,最後留下一句:“學生我給你送到家了。這幾天你讓學生在家好好養病,別讓上學了。要是非讓學生上學的話你必須接送。話我給你帶到,再出什麼問題,跟我和學校沒關係啊!你自己記住,別鬧出了問題又反咬一口!”
說完這句臨別贈言,陶老師拔腳逃出這個是非之地。一路噔噔噔,以極快的節奏就轉下了樓梯。
楊阿姨往下一看,陶老師已經瞬間跑到了一樓。
陶老師正要出了這座單元樓,迎麵撞上一個人,還有點眼熟。看著那沒一點聲色,卻咄咄逼人的眼神,陶老師突然想起來,這不就是吳元凱的老爸嗎?
吳友德跟沒看到陶老師一樣的隻管往樓上走,陶老師看著他那張撲克牌一樣的臉,想想小凱下午的遭遇,深知她最好別惹吳友德。這個人比他老婆更難纏,搞不好順著形勢就地要求學校給個解釋!自己眼下單槍匹馬到了他家,一個女人對付兩個,怎麼都對付不了!
算了,當不認識吧!想明白什麼,自己回家問你老婆去!陶老師一埋頭,匆匆從吳友德眼前掠過,頭也不回地走了。
吳友德也覺得陶老師麵熟,不過他懶得管閑事,自顧自地走到自己家門口,正好看到楊阿姨站在他家門口,陸有芳一i張臉上纏滿繃帶,都讓眼淚濕透了。
吳友德看了自己老婆一眼,既然這麼能鬧騰,應該沒啥大事,說道:“回屋吧,別弄得跟精神病似的。”
也怪,就這麼一句,陸有芳果真擦擦眼淚,扭頭往屋裏走。
楊阿姨一看,陶老師跑了,自己勢單力薄,可是不管小凱的事,她一個大媽的心實在不能安心。急忙上前對吳友德說道:“老吳啊,你家可出大事情了!”
吳友德滿不在意地說道:“楊大姐,你多操心了。你看我家窮的,能有多大的事?”
楊大姐急得上前一步,說道:“啊呀老吳啊,是你兒子出事啊。這還不算大事?“
吳友德麵無表情。楊大姐想起來吳友德那檔子見不得光的事,看陸有芳哭得不像人樣,明知道吳友德根本不關心小凱的事,但是也沒辦法,必須讓吳友德知道。
她把小凱遭遇歹徒的事說了一遍,倒也讓吳友德有所觸動。
吳友德撓著後腦勺想了半天,嘴唇動了動,也沒說出個所以然。
楊阿姨眯著眼睛看著吳友德。她不知道吳友德在外怎麼討生活,但是她很了解吳友德。
自從嫁給陸有芳這十幾年來,楊阿姨就沒見吳友德有過正式的和穩定的工作,不,應該說,就沒見吳友德正經地為養家糊口忙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