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在這亂如麻的一堆事情中,當他得知大頭的已經答應別人後,他還是答應了大頭。
但當大頭接受的任務壞了自己曾經壯言要捍衛的規矩的時候……他激動了――雖然那個規矩的製定已經接近兩年了,而且也是他血氣方剛的時候投的票。但施文一向認為,人無信而不立。男子漢大丈夫,既然說了,哪怕是酒後說的醉話他也得執行下去。
當然,施文如果不知道,這就是另外一碼子事了――譬如他剛剛進遊戲的一個月中,全部都是和遊戲中的低級玩家乃至新手玩家打交道,專心致誌的研究他的藥劑師職業,一副完全退出江湖的風範,那個時候,什麼事情他都可以不管。
但是現在,他已經開始升級而且還是迅速的升級,又怎麼會不管呢?
想到這裏,施文腦海中出現了一個削瘦的年輕人的模樣,那個年輕人眼中似乎一直帶著笑意,很少有人見到過他板著臉的時候――但是,隻要熟悉他的人都知道,當這個年輕人抿著嘴,開始一臉平靜的動手之後,他的操作會抵達到一種什麼樣可怕的地步!
在同級同裝備、絕對公平的情況下,能以操作殺死施文的,隻有這個年輕人。而能殺死這個年輕人的,也隻有施文。
“鬼影,老子知道你肯定也在這個遊戲裏來了。”施文閉上眼,深深的吸了口氣。
自從《永恒之劍》開始測試以來,曾經風靡了全球五年的《無盡的虛空》幾乎以土崩瓦解的態勢在一夜之間變得冷清無比。在施文離開無盡的虛空的那段日子,他也曾經登陸了遊戲,但在城裏麵能看到的玩家已經比N還要少了。
能夠走到各自職業最巔峰,無一不是那種骨子裏都彌漫著驕傲、將生命的一部分都托付給了遊戲的瘋子――這樣的瘋子,又如何能真正的離開遊戲呢?
……
在施文和大頭爆衝突的時候,丁丁貓一直很“懂事”的沒有去打擾施文,因為他現施文開啟了語音屏蔽――而施文這幾天來,和別人通話的時候向來是不避諱他的。
但當通話結束之後,丁丁貓坐到了施文身側。變戲法似的掏出了一包煙,彈了一根給施文。
“遇到煩心事了?”丁丁貓盡量保持著笑容,讓他的語氣變得雲淡風輕一點。
施文點了點頭,接過煙狠狠的吸了幾口,看著煙圈往上冉冉升起:“和朋友吵架了。”
“夫妻還要吵架呢,朋友吵架算什麼?”丁丁貓不以為然的道。
施文歎了口氣:“夫妻吵了架身子可以合,朋友吵了架……就有點麻煩了。對了,可能接下來我們找不到補給了。等補給用光之後我們還是回黑霧要塞吧。”
“好。”
施文起身,看了看剛才那兩個讓大頭的小弟化光的墮落地精法師,心中沒由來的一陣怒氣,掏出兩隻鉛製箭鏃啪嗒搭在了弓弦上。秒殺……
快走到墮落地精神廟的時候,施文突然站住,這讓跟在他身後的丁丁貓嚇了一跳,連忙擺出戒備的姿勢。
“娘的,這次說不定真是我語氣太那個了……你說,我要不要跟大頭道個歉呢?”
丁丁貓回過神來,不以為然的道:“道個P歉,吵吵更健康,要真是朋友的話,過兩天隨便個信喝頓酒就好了。要不是朋友的話,你即使現在道歉他心裏也有疙瘩。”
施文想想也是,不過他還是覺得有點鬱悶。擺了擺手後準備進入副本。
然而,就在他快要點進入確定的時候,雪遇的請求通話要求猛地彈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