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偷總不可能自己叫警察吧?蘇逸的邏輯很簡單,大叫完一聲之後,安心處理起傷口來。也不知是不是真的因為他這一聲大叫起到了作用,直到警察來之前,人們也隻是圍觀看著,最多有幾個好奇的上前問問那女子情況。
不過女子也迷迷糊糊地搞不清楚狀況呢,隻知道躺在地上的那個是小偷,可那小偷好像是來偷東西的,怎麼就弄得自己受傷了?
唯一算是了解情況的蘇逸卻是有口難言,他在處理傷口的時候就猜到怎麼回事了。很明顯,這個悲劇的小偷在作案前蹭了蘇逸一下,蘇逸手臂一痛,大約就這樣把關於偷盜方麵的什麼才能吸走了,偷東西說到底也是個技術活,沒有了技術,當然是自討苦吃。
警察和醫生都來得很快,蘇逸剛剛作完急救,兩方幾乎是同時到達。
幾個醫生先走了進來,急衝衝問道:“傷者在哪裏?”不等蘇逸回答,所有人的目光已經看向了他。一個中年醫生走上前,沒有和蘇逸說話,立刻檢查了地上的傷者,眼睛一亮,轉向蘇逸:“很專業啊,你也是醫生?”
“不是。”蘇逸搖搖頭,也不多說,這身本事的來路實在不正常得很,多說多錯,言多必失。
中年醫生點點頭,一邊接手蘇逸的工作,一邊口中繼續說到:“哦,還沒畢業嗎?基本功很紮實啊,有機會可以到我們三院來實習啊。”他這是把蘇逸當成醫科專業的學生了。
蘇逸聽見醫生“紮實”兩個字的評價,心中實在慚愧萬分,他剛才做的一切處理都是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近乎於本能而已。蘇逸隻得敷衍一下就急忙轉移了話題:““呃……我隻是個愛好者……醫生,你集中精神處理傷口啊。”
中年醫生抬起頭驚訝地看了蘇逸一眼,也不多說了,低頭和其他幾個醫生配合著處理起來。
“犯人在哪裏?”蘇逸剛剛應付完醫生,就聽到一個清脆的聲音,蘇逸心頭一愣,女人?
一抬頭,隻見一個英姿颯爽的女警察已經從圍觀的人群中走了進來,而眾人的目光依舊齊刷刷地看著蘇逸的方向。蘇逸看著女警察眼中衝著自己的一絲怒火,心中升起了一陣不詳的預感。
“哼!不但偷竊,而且傷人,跟我走一趟吧。”女警察看了一眼地上的小偷,眼中怒火更盛,不由分說拿出一個手銬就往蘇逸手上銬去。
蘇逸心中一緊,突然感到胸口的“中醫之才”往手臂上退了回去,與此同時,另一股熱流從手臂升到了胸口。蘇逸的身體本能地一側,手指甲自然而然地在女警手腕上輕輕一劃。女警察吃痛,口中“噝”了一聲,拿著手銬的手不得不縮了回去。
“你敢襲警?”女警察又驚又怒,眼中的怒火更盛了。
“不好意思啊,警察先生……哦不,警察女士……呃,警察同誌。”蘇逸一時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一句話裏連換了三個稱呼,他以前也不是沒有接觸過警察,可是這樣動手還是第一次,雖然沒什麼理虧的地方,心裏還是有些不自覺的緊張,最後隻是實話實說,“警察同誌,我可不是犯人,地上受傷的那個才是。”
女警一愣,有些不知所措地看了地上的小偷一眼。此時後麵又跟進來兩個警察,其中一個長得還有些學生稚氣的男警察湊上前去小聲對女警說:“師姐,犯人是受傷的那個。”女警的臉有些紅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