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指自己紅腫的臉頰,扁著嘴撒嬌:“好疼。”
顧北弦側眸看向蘇嫿,“她說的是真的嗎?”
蘇嫿笑了。
沒想到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是這樣的人,不隻無情無義,還信口雌黃,惡人先告狀。
果然被偏愛的,永遠有恃無恐。
蘇嫿剛要開口,顧南音搶先說:“哥,你也不想想,我嫂子脾氣那麼好的一個人,如果不是楚鎖鎖挑釁,她會罵她?那兩年你身體不好,脾氣那麼暴躁,她跟你紅過一次臉嗎?我為什麼打楚鎖鎖,是因為她要去抓我嫂子的臉,我還嫌打得太輕了呢。”
顧北弦看向楚鎖鎖,“你怎麼挑釁蘇嫿了?為什麼要抓她的臉?”
楚鎖鎖臉色一白,眼淚嘩地流出來,委委屈屈地說:“我沒有,蘇嫿姐和南音她們誤會我了,北弦哥,你要相信我。”
她伸手就去拉顧北弦的手,身子往他懷裏倒。
顧南音上前一步,抓起她的胳膊,猛地拽到一旁,嗬斥道:“你是沒骨頭,還是有毛病?我哥是有婦之夫,你還往他懷裏鑽?軟腳蟹!不要臉!”
楚鎖鎖痛苦地捂住胸口,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似的往下掉。
顧北弦微蹙眉心對顧南音說:“你少說兩句吧,鎖鎖有重度抑鬱症,別刺激她。”
顧南音嗤笑一聲,“別拿抑鬱症當犯賤借口。我見過很多得抑鬱症的人,人家自尊自愛,善良美好。哪像她,好好的人不當,非要當攪屎棍!”
楚鎖鎖痛哭出聲,捂著嘴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她的司機忙拿起她的包和支票,追上去。
顧北弦回頭吩咐保鏢:“跟上去瞅著點,別再自殺了。”
“好的顧總。”保鏢跟出去。
顧南音“切”了一聲,“真想死就找個沒人的地方直接死,哭哭啼啼的嚇唬誰啊?”
顧北弦眸色微冷,斥道:“南音,你過分了!”
蘇嫿把顧南音護到身後,說:“你要怪就怪我,南音是為我出氣。”
看著蘇嫿,顧北弦目光柔和下來,從包裏拿出一管進口藥膏遞過來,“這是讓人從國外寄過來的祛疤藥。你按照說明書塗,脖子的傷口別留疤了。”
蘇嫿盯著那管藥膏心裏五味雜陳。
明知他不愛自己,可有時又感覺他好像還挺在意自己的。
很快,她自嘲地笑了笑,真在意,怎麼可能發生昨晚那種事?
昨晚的事太痛了。
痛得她都失去了質問的勇氣。
顧南音伸手接過來,塞進蘇嫿的手裏,瞪著顧北弦說:“哥,你要是敢辜負我嫂子,我就不認你這個哥了!”
顧北弦淡淡道:“大人的事,小孩子別插手。”
“我比嫂子就小一歲,不是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