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人知道,那一晚,祭夜到底經曆了什麼,也沒有人知道那一晚黑山穀中到底出了什麼事情,那樣淒厲的慘叫聲,使得周圍的生物都驚懼,就連跟緣清淺一同進入的蕭冷寒,都不明白,那些看似簡單的陷阱裏麵,到底有什麼玄機,為何在他們離開後不久,就聽到祭夜驚天動地的慘叫聲,那麼的絕望,那麼的淒厲。
回到南宮府的緣清淺,又恢複了最開始的懶散,每日帶在北橋夜的房間中,偶爾帶他出來曬曬陽光,好似挺享受這樣的日子。
“淺兒……”
“醒了。”緣清淺沒有回頭,隻是安靜的坐在石桌旁,一旁的躺椅上,是重傷依然昏迷的北橋夜。
宮如陌來到緣清淺的身邊,看著沒有絲毫起色的北橋夜,蹙眉,“沒有辦法嗎?”
“我是沒有辦法,我隻會殺人的毒藥,不會醫治病人!”緣清淺用濕帕子替北橋夜擦擦臉,幽幽的說道,“離殤說,他傷得太重,加上經脈盡斷,所以,才會如此。”
“淺兒……你不要傷心……他……會好起來的……”
“嗯,我相信他會好起來的,我還欠他那麼多東西,他那麼吝嗇,肯定舍不得的,一定會醒過來,跟我討要的,若是我不是那麼的信任他,將黑珍珠交給他保管,或許,他什麼事情都不會有!”
“淺兒。”
“宮如陌,你什麼都不用說了,如今你恐怕回去跟你四弟不好交代了,因為黑珍珠,被我親手毀了!”緣清淺仿佛是故意的一般,在北橋夜的耳邊輕輕的說道。
“什麼?為什麼?”宮如陌不解的問道,她不是很想離開這裏,回到屬於自己的地方嗎?雖然他很不願意她離開,可是,如今,他願意讓她回去,不過得帶上他,可是她卻又親手毀了黑珍珠,為的是什麼?
“為了誘使祭夜入局,我用黑珍珠為代價,隻怕他現在性命不保了,若是黑珍珠沒有被毀掉,他也應該送來了,可是都過了這麼多天了,他依然沒有送來,那麼隻有一個原因,他沒有拿到。”緣清淺幽幽的說道,響起那晚徹骨的慘叫聲,她就覺得心裏很舒坦。
“那你豈不是……”
“可以回去的,或許再死一次,就可以回去了!”
“胡說!”宮如陌怒斥,就算你很想回去,也不能去死!但是他卻不知道怎麼開口去勸慰,最後竟然是拂袖而去。
待到宮如陌離去後,南宮逸這次冒出來,看著緣清淺,不住的歎氣,“唉。”
“才來不到一盞茶時間,你就歎了不下十數次的氣!”
南宮逸再次歎息一聲,“我說,你是不是鐵石心腸啊,北橋用性命還回來的黑珍珠,你轉眼間就把它毀了,北橋要是知道了,該多傷心啊!”
“死物遠沒有活人重要!”緣清淺淡淡的吐出一句話,隨即看向安靜沉睡的北橋夜,憂愁爬上眉頭“他從來沒有這麼安靜過,就算當初重傷,都沒有這麼安靜過,一睡,就睡這麼久。”
南宮逸看了一眼北橋夜,隨即苦笑,“如今,幾人中,你最在乎的,除了你身邊的蕭冷寒,就是北橋了!”
緣清淺呆愣了一下,看向南宮逸,“宮如陌被擒,你會愧疚,我受傷,你會覺得對不住,離殤出事,你會覺得難過,唯獨,蕭冷寒在你身邊,寸步不離,北橋受傷昏迷,你會傷心,會難過的哭,會很無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