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在搖搖晃晃的小麵包車上,小麵包行使在狹窄又坑坑窪窪的山間小路上。我的左側是韓涅,右側是車窗。
經過了超過十五個小時的奔波,韓大帥哥現在正靠著座椅背靠閉目養神,好象是睡著了又好像正處在半夢半醒中,陽光從車窗外灑進來,打在他那頭淡金色的發絲和45度向下側臉上,莫名其妙讓人產生一種很安寧祥和的感覺,雖然我知道這家夥多半隻是在養精蓄銳,為了應付這趟怎麼看都不會很順利的旅程,而一旦他醒過來,安寧祥和這個詞是絕對不會與其有緣的,或者應該說不會與我們這群人有緣。
十五個小時之前,我們得到了司北辰的飛鴿傳書(還真的是飛鴿傳書……),得知他在嚴淩或者我該說赫連淩雲(好武俠片的名字……OTZ……)的家鄉柴穀山被擒,小命岌岌可危,眼巴巴等著我們去救。那張他留給阿KEN的紙條上清清楚楚地寫了三排字:
第一排:速至柴穀山赫連家救我;
第二排:帶上房間左側衣櫃暗格中的包袱;
第三排:未經我允許之前,不得打開包袱。
隨信附上的還有總共五張火車票,正如同歐陽倩所說的,沒有算上嚴淩的份,當然也沒有洛睿的份。一開始的時候大家不是不感動的!
說真的,看到那幾張火車票的時候,我們幾個,除了歐陽倩以外都陷入了一種很難用常理去解釋的感動之中。從火車票的日期不難看出,在老司離開之前他已經為我們大家預訂了火車票,並可能交待了什麼人替他完成了購買的事宜,盡管火車票訂的是晚十點的夜間票,還是硬臥,算是省了時間也省了錢,但是按照老司平時種種手段來看,這次他竟然舍得花錢請我們這麼多人坐車(聽阿KEN說他本人就是坐飛機去的,這個我們就不去多在乎了!=。=),真的是破天荒啊破天荒,要大家不激動都很難。但是十分鍾後,大部分人,至少我和韓涅就差點丟掉票子打算不去管那個王八蛋了!!
歐陽倩說,之前的狂歡節上,因為我們的舞台劇表演精彩,外加之前電視台、電台、報章等等的關注,以舞台劇為中心的學校狂歡節過程竟然被做成VIDEO在市麵上賣得相當不錯(怪不得聽韓涅說最近總有不認識的女生、男生寫情書給他,看來他那情聖王子的形象在不知不覺中已經被傳播到很遠很遠的地方去啦……),所以兩校的校長,尤其是我們學校的那位從這其中著實抽了不小的一筆版權費,而這次兩校之間的競爭雖然是以那種不光彩的起因而生,卻由於被兩位老於世故、巧舌如簧的校長粉飾成了“讓學生空前團結”、“充分發揮了學生的獨立創新能力”、“既弘揚了古典文化又開創了新局麵”、“既有益於教育和學生發展,又有益於學生文化道德素質培養”的具有諸多好處的有益而充實的,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具有劃時代裏程碑種種種種等等等等意義的優秀文體教育活動而受到了教育局的一致表揚,更因此各自得到了一筆不小的獎勵,而這兩筆錢,我們這群為之賣命的人竟然一個都不知道,再聯想到之前『魔幻島』主題樂園的情況,不難得出結論——老司恐怕在這其中狠狠地撈了一筆!!!
“所以說,買幾張火車票根本不是什麼問題。”歐陽倩很冷酷地告訴我們,好像怕我們受的打擊不夠,還要很“好心”地補上一句,“其實買票的錢也可以看成是從你們自己的口袋裏掏出來的。”
凸= m = 凸
雖然老司對我們不仁,但是我們卻不能就這麼對他不義,盡管心裏覺得那個委屈跟滾沸的開水似的咕嘟咕嘟冒個不停快要噴出來,我和韓涅最終還是決定暫時放下內部矛盾,一致對外,再怎麼說,我們都不可能看著自己的朋友去死啊!!匆匆收拾了行李之後,我向洛睿道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