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雨時,我是雨飄下來,不驚擾你的發呆。風吹時,我是風飄過來,不讓你感到孤單。玫瑰花瓣,鋪成愛的紅色地毯。潔白的你,如盛開的美麗,我的愛,請你靠近,刻下一生的真愛,確定幸福的存在。愛到就像做了美夢,但願永遠醒不過來,就算夢那麼短暫,我也不會再有遺憾。花謝了,還有重開的時候;月缺了,還有變圓的時候。心傷了,就很難再彌補了……
我不知道該用怎樣的開場白來敘述以下的故事,也許是我自身的故事就如一部厚重的曆史之故,所以,當我們再接著翻開更加厚重且浩瀚如海的泱泱華夏曆史時,就不難發現自盤古開天地,女媧造男女之後,我們的先祖早就給一個‘盜’字抹下了濃烈的筆畫。
‘盜’動字意,會意甲骨文形,意思是,看到人家的器皿就會貪婪地心存不善。
現今的我們對‘盜’字的含義早就了然於胸,再借助各種文字解釋工具,我們對‘盜’這個字會有更加精辟的解釋。
由此,區區一個‘盜’字就會組合延續出盜竊、盜賊、盜伐、盜掘、盜運、盜賣、盜用、盜名欺世,海盜、強盜等等采用不正當的手段營私和謀取,偷竊或搶劫財物的人。
而往下我想講述的是就在這渺渺塵世裏,就在這不乏釋義的‘盜’字的字詞中,還魅隱著如我一般的另一種‘盜’。然,此‘盜’,非彼‘盜’。
此‘盜’中人施術靠腦,而非蠻力。於是乎,種種精妙絕倫,手段高超的騙術於網絡和現實中瘋狂的攝獲著‘獵物’們的心魂。
於是乎,一幕幕活生生的悲、喜劇開始上演。於是乎,一個個生旦淨末醜,你方唱罷我登場。於是乎,頭頂閃亮光環,臉帶精致麵具,演技足矣屆屆蟬聯奧斯卡表演金像獎的‘盜魂者’們,在燈火迷離的都市中對著大眾說道:“表演開始了。”整場演出由喜至悲……
第一章
1
二零零八年的元旦剛過沒幾天,一陣緊似一陣的西北風就如刀子般的刮過本應溫潤潮濕的榮城。使得這座安臥於巴蜀之南山巒疊嶂中,素以榮城大佛和榮都香茗聞名於世的小城失去了往冬的幾分溫和。
北風雖緊且刺骨,小城卻不失熱鬧,數日頭離春節也不尚遠了,城中心各商鋪店家和街邊小販的叫賣聲和著茶肆裏傳出的陰陽頓挫的川劇聲,再和酒館裏的猜拳行令聲,以及滿城飄蕩的麻將洗牌聲,聲聲不絕於耳。
榮城的喧囂和鬧熱程度並不亞於緊鄰的大都市貢市,倚傍於貢市聞名全國的“千年鹽都““恐龍之鄉”,“南國燈城”,“美食之府”的盛名之下。這幾年,本是蜀南農業大縣的榮城也緊跟著越發地都市化起來。
說起來,自二〇〇七年的初夏時節起,小小的榮城在其喧囂和鬧熱之中,又平地掀起了波瀾。近一年來,榮城內外再至遠鄉近郊,不論街頭巷尾的茶肆、酒館、店鋪還是平頭百姓家中的飯桌和麻將桌上都瘋傳起一個人,一件事……
2
“彭二哥,你哥子,這下也算是跟到起沾光了,你屋頭有那樣的一個女婿,你還愁啥子哎?”路邊一角,鹵菜張一邊嫻熟的替顧客拌著麻辣牛肉絲,一邊手忙嘴不住的和緊鄰的彭記擔擔麵老板彭老二扯著閑話。
聽聞此言,本就是有一搭沒一搭做著閑散生意的彭老二眯縫著眼踱步來之鹵菜張攤前,先自顧撿過一張凳子落座,跟著翹起二郎腿抖開早已分不出的顏色的圍裙,再睜圓了一雙細眼掃視四周一圈,但見映入眼簾的盡是昔日從不曾見的諂羨之容後,彭老二才頗感腰粗腿硬的從圍裙前襟袋中摸出一包軟玉溪散於鹵菜張。
鹵菜張臉上陪著小心,點頭哈腰的接過繼續言道:“二哥,你四侄女她們,這回回來是準備春節辦喜事的哦?”
“辦個X事。”心內早不覺高人一等的彭老二佯怒道:“人家兩口子早都領過證了,我那四侄女婿都說了:“新事新辦,新事新辦。再說都是二婚頭了,還大辦啥子唻?我大哥也說了,就各人屋頭一家人熱鬧下就行了。”
“那是。那是。二……”盡展奴顏的鹵菜張小心湊近彭老二,正欲噴薄而出的阿諛奉承之話突然生生的刹住了。
“你做啥子?”彭老二傾身詫異的望著鹵菜張臉上僵住的表情。“二……二……”二了半天鹵菜張也沒二出來,隻是右手虛抬著微微朝前伸出了食指,彭老二順其手指處這麼一望也僵住了。跟著,由街口吵嚷著簇擁過一群人來,當先打頭的是彭老二曾再熟悉不過的前四侄女婿顧偉。當下,顧偉光頭錚亮,瘦小的身板上,大冷天光膀隻套件半新不舊的薄黑皮夾克,不知是拉鏈掉了抑或是壞了,再則就是故意敞衣撩懷的露出胸前文著的一條醜陋青龍,如果有那位紋身高手看了此條青龍,也不禁會搖頭哂笑。
此龍不僅底畫畫功拙劣,文刺的技法也非出自專業紋身師之手,死氣沉沉倒不如三歲孩子的塗鴉之作。顧偉此刻圖的不是好看,而是一種壓倒人的“氣勢”。
眼望顧偉的彭老二深知這位前四侄女婿的為人,此子幼時雖體弱多病但頑劣性卻絲毫不弱,但凡問題兒童能想到的惡作劇,他都一一試過。其父顧維山雖為人正派剛直不阿,對其子的劣行也是嚴加管教甚至是施以觸及靈魂的拳腳棍棒教育,但直到顧維山去世,也沒弄明白自己的教子之法究竟有沒有觸及兒子顧偉的靈魂。也許每次就是在父親的拳腳和棍棒將及未及靈魂時,顧偉就被其母何淑珍的及時救駕給留下條殘喘性命。
想到此,彭老二不禁在心裏暗罵何淑珍的十八代祖宗親爹,若不是這老娘們從中作梗,顧維山怎能不強扭著顧偉走正路,習一技安生立命之長。再想自己的四侄女還是黃花閨女之身就跟了這破落戶,幾年下來,倆人的兒子都已七歲,家中的房產和日常生活,哪一樣不是自己的四侄女在單位先拚死拚活的幹,再省吃儉用從牙縫中硬摳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