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飛最終沒能逃出劉成的‘魔掌’,當天,就被杜康美酒灌得一塌糊塗。第二天日上三竿的時候才醒來,‘無意’中聽到吳山和胡車兒的聊天。
吳山:“張飛的小子年齡不大,武藝卻高得嚇人,和少爺一樣簡直就是怪物!”
胡車兒:“咳,誰說不是呢?唉?你說,這張飛和關羽關校尉比起來,誰厲害?”
“恩,這就不好說了,不過,我覺得用關校尉和張飛比更加合適一點,你昨天看到了吧,少爺和張飛比武之後,臉不紅氣不喘嘛?這就說明其實張飛比之少爺要差了許多!而關校尉也好像差了少爺一線,所以,關、張二人才是不分伯仲的!”
“恩,有理,有理……”聲音漸漸遠去。
“關羽,關校尉?”張飛摸了摸下巴上剛剛長出的絨毛自言自語,心裏也覺得吳胡二人所言甚是,劉成的武藝的確比自己高了許多。馬邑還有一個同樣很厲害的關羽?恩,得去找他打一架!
下午,劉成剛好要去軍營看看同時和關羽商量大比武的細節,張飛便跟了去。在軍營,張飛見識了一番七殺軍的軍貌。讓張飛有些動容,生在涿郡同樣麵臨北方烏桓人的危害,涿郡時常能見到一些精兵,但是和馬邑的七殺軍比起來,似乎差了許多。之後,劉成和關羽商量完事情後,經劉成同意,關、張二人來了一場激情四射的友誼賽。最後二人鬥了兩三百回合不分勝負。關羽捋著胡須對著張飛直點頭,直言要是再過幾年,張飛定會勝過自己。而張飛呢?以前,在涿郡,自從藝成出師後整個涿郡沒有一個是張飛的對手,頗有點高手寂寞的感覺。這回連續兩天和兩個高手交手,把張飛可是樂翻了。
“翼德兄,不知你的誌向是什麼?”在會縣衙的路上,劉成邊走邊問道。
“哈哈,俺老張就是一個賣酒殺豬的屠戶,有什麼誌向可說?”張飛聽了劉成的話,眼裏閃過一道常人無法察覺的精光,隨即哈哈大笑道,“要說真的有,那就是,每天有美酒有架打結交天下豪傑!”
“嗬,翼德兄,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人雲:學得文武藝,貨比帝王家。憑翼德兄你這一身萬人敵的武藝要是不能成為一名衝鋒陷陣的將軍,那可真是可惜了!”張飛眼裏的精光自然逃不過劉成的眼睛,而且劉成也知道張飛也不是那種甘於一輩子屠豬沽酒的庸人。而張飛家作為涿郡的豪族,要是真的如他所說隻是個賣酒殺豬的屠戶,那可就大錯特錯了。張家,是涿郡三大豪族,幾乎籠罩了整個涿郡的酒肉市場。其家財也可以用萬貫來形容的。這樣的家族出生的張飛絕不是一個莽夫,相反此人精通書法,善畫仕女圖。隻是張飛的性格豪爽,屬於那種能不浪費腦細胞就絕不多想一件事的主。但是在這件事情上,張飛可不敢馬虎,他之所以裝傻充愣也有著考校劉成的意思。雖然我和你交朋友,但是卻不能因為這樣就給你賣命!
“我劉成雖不是什麼帝王家,但是翼德兄,如今的大漢早已腐朽不堪,我輩熱血丈夫當提三尺劍,立不世之功業!翼德兄以為呢?”劉成接著說道,“翼德兄,且看,我馬邑軍卒如何?”
“虎狼之師。”張飛答道。
“翼德兄,可在別處見過有比我七殺軍更加精銳的軍隊?”劉成接著問道。
“要是以前,宮中禦林軍可能有此精銳,但是現在……”張飛沉吟道。
“那麼我問你,如果某一日天下大亂,我憑此勁卒可能占得一席之地?”路程語出驚人道、“啊!”張飛愣了,他沒想到劉成竟然會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同時他的腦海裏響起了下山前師傅所說的話:“飛兒,如今漢室傾頹,昏君當政宦官弄權,劉漢四百年江山旦夕將亡。亂世當有明主出世。憑飛兒你的一身武藝,若尋得明主,榮華富貴青史留名自是不在話下……”
“當然,現在說那些東西還太早。翼德兄,鮮卑狗又要南下了!視我漢家天下若無物實在欺人太甚!翼德兄,你可忍得?”劉成看到張飛的反應並不激烈心中稍稍鬆了口氣,其實他剛剛那樣說,其實也存在著試探的因素在,張飛並不是關羽,關羽可以說是對如今的大漢朝廷沒有什麼好感,所以要是和他說什麼貶低朝廷的話,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至於前世關羽說什麼“降漢不降曹”表麵上是對漢室的衷心其實是隻是借口,在當時的情況下大漢就已經名存實亡了。關羽所忠心的“漢”隻是劉備所代表的“漢”。現在的張飛就不一樣了,涿郡豪族而且天下也沒有什麼動亂,對於大漢的忠心從小耳濡目染要讓他“反漢”,似乎是不可能的。好在,現在張飛的反應並不激烈,但是劉成並不再激他,而是轉移了話題。
“是可忍孰不可忍?”果然,張飛一聽鮮卑人又要南下禍害大漢百姓,立馬青筋暴跳、咬牙切齒。“劉大人,鮮卑狗什麼時候南下,俺留在這幫你,等滅了鮮卑狗再回涿郡。”
“好,有翼德兄幫忙,鮮卑狗不在話下!”劉成哈哈大笑,心裏卻說,還想回涿郡。免了,就算是回去了也要打上我劉成的標記再回去。要是讓你這麼個猛將從我眼前溜走,就別說什麼逐鹿天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