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功易,實在是欺人太甚!”董卓看著關下戰場上打得如火如荼的兩人,又聽了李儒的話,捏著拳頭看向遠處拿到隱隱約約的聲音,咬牙切齒的說道,隨後轉頭看向李儒道,“事到如今,你以為該怎麼辦?”
李儒看了看董卓,良久吐出兩個字,“遷都!”
“遷都?!”董卓倏然動容,自光武中興以來,定都雒陽一百多年時間,雒陽京都的地位可不是說動搖就能動搖的。原本董卓進京就遭受了很大的非議,於是以強橫的態度廢少帝扶陳留,讓朝中大臣敢怒不敢言,若是再遷都的話,那恐怕就真的要大亂了……
“不錯,遷都……”李儒完好的左手撚著胡須,眼裏閃著精光,“近日雒陽坊間傳言,“西頭一個漢,東頭一個漢,鹿走入長安,方可無斯難”……大漢自高祖立國定西都長安,傳十二帝,光武中興,定東都雒陽,今亦傳十二帝。天運回合。而今關東叛賊又有蜀王參與,士氣正盛,不弱遷回西都長安暫避。關東十八路諸侯,人心不棄,時間一久必定內部生隙,到時候十八路諸侯必定不攻自破,威脅自除!遷回西都,實乃上應天意,下合局勢之舉!”
“好!”董卓一掌拍在牆垛上對李儒道,“你這就準備,帶張濟和樊稠回雒陽去負責遷都事宜!但凡有不配合的就地斬殺!還有……”董卓森然一笑,“這雒陽富戶極多,讓他們全都給咱家遷到長安去,這所謂的十八路諸侯,在雒陽肯定也有一些相交的好友,但凡和那十八路叛賊有糾葛的全部以叛賊論處,抄家滅族……”
李儒聞言點頭,腦海中靈光一閃想出一個想法,可是就在那一瞬間,李儒深深的將這個想法壓了下來,他覺得如果自己真的把這個想法說出來的,以董卓的性子真的會那樣做,可是那樣一來,他覺得自己可能會死的很慘,於是隻是點了點頭道,“屬下這就去準備……”
“恩……”董卓點了點頭,轉頭又看下關下,呂布和黃忠依然勢均力敵,雙方不相伯仲,難分軒輊。看著,董卓歎了口氣道,“你還別說那蜀王劉功易手下的猛將可真的很多,那些出名的諸如關羽張飛之流這就不多說了,當初在廣宗,就是這神行騎之中有一個什長,曾經擋下了華雄一刀,僅僅隻是受了輕傷……如今又出來這麼一個黃忠,竟然能夠和奉先打得不相上下……真是可惡,若是此人是咱家手下大將,和奉先聯手,就算是和那劉成硬碰,咱家也不怕……”
李儒在聽著,見張濟樊稠等人聽了董卓的話一臉的不自然,連忙道,“丞相說得也有些偏頗了,我雖不通拳腳,但是也知道向溫侯和黃忠這樣的猛將這天下也是少有的……李、郭、張、樊四位將軍也不失為一時猛將,隻不過遇上了這樣的情況,英雄無勇武之地罷了……”李儒說完,張濟等人的臉色這才稍微平靜了下來。
“恩……”董卓這個時候也意識到自己說的話顯得重了,點了點頭,“此等猛將,可遇而不可求,不過,真正上了戰場,一個猛將雖然能夠起到很大的作用,可若是有勇無謀到最後還是逃不了失敗的下場……當年西楚霸王何等威風,最後還不是被打敗了……”
眾人正在議論之間,關下交戰的兩人終於分了開來,短短的一炷香的時間,兩人交戰了有上百回合,都沒有在對手身上撿到便宜,兩人沒有一人保留了實力,全都全力以赴,以至於當兩人分開的時候,都是氣喘籲籲,大汗淋漓!
“哈哈哈……”黃忠橫刀立馬,捋了捋頷下有些發白的胡須,捋了捋頷下有些發白的胡須仰頭哈哈大笑,“好久沒有這麼痛快淋漓的打一場了,你呂布也算得上一代豪傑,卻認賊作父,真是可惜,可惜了!”黃忠說完,搖頭歎道。
“人各有誌,多說無益……”呂布惦著方天畫戟,看向黃忠一臉淡漠的說道,“你我二人不相伯仲,我想再打下去也是兩敗俱傷的結局,我和你家主公有舊,看在他與我有幾分交情的份上,不若你我各回本陣,明日再戰,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