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雲初含淚轉身,孤身走回宣正殿中,忽見殿前恭敬站立一人,背影甚是熟悉。
“江潮,乃是江愛卿回來了!”
那江潮乃是當朝太史,此人博學多才,不僅通曉前代的文史,還精曉番邦外族的語言。半年之前,淩雲初命江潮帶領一隊人馬出使大渤海國,意在與其止戈通商,使得邊塞百姓不再受戰火紛擾。
自從江潮出發之後,一晃匆匆數月而過,一直都未有任何消息傳回朝中。不禁令淩雲初暗自心焦,從羽陵到大渤海國不僅路途遙遠,而且一路之上還有流寇不時滋擾。現下,眼見江潮得以平安歸來,淩雲初心中甚是高興。
“太史江潮參見皇上!”
“江愛卿快快平身,此番江愛卿不辭辛苦出使大渤海國可否還順利?”
“回稟皇上,那大渤海國的君王見到皇上您的親筆書信後龍顏大悅,現下大渤海國的國君已然下令,不準邊塞兵馬再滋擾我羽陵百姓,而且準予開設通市之路,以求兩國共同昌盛!”
“好!好!江愛卿此番為羽陵國立下大功!羽陵與會溪一戰便是三年之久,現下國庫空虛,百姓急需休養。現如今,可與這大渤海國結下同盟之好,江愛卿功在社稷!”
“皇上的誇讚,臣萬萬擔當不起!皇上,現下時辰不早了,若無旁的事請容臣告退。”
淩雲初眼望著自己麵前的江潮,突然之間腦中想起一事來:“江潮一家祖上世代行醫,精通醫理。這江潮雖是做了一朝太史,但他自幼受家中渲染也頗通醫理。也正因為如此,自己才會命他出使大渤海國,以備路途之上的不測。說不定,他有法子醫好玉娘的心衰之症!”
“江愛卿,朕知曉你精通醫理,現下朕的玉婕妤因心衰之症難以醫治,宮中禦醫全都束手無策,不知江愛卿可否願意……”
還未等淩雲初將話說完,江潮竟重重的跪在淩雲初的麵前:“回稟皇上,江潮自幼親眼所見這人世間太多的生離死別,無可奈何。自江潮二十歲起,便立下重誓,今後再不會給任何人行醫施藥,還求皇上成全!”
“可是江愛卿,朕不能沒有玉娘!”平生以來第一次,淩雲初的語氣之中沒有半分帝王威嚴,卻盡是乞求。
江潮抬頭眼望皇上淩雲初,心中不禁被那焦急乞求的雙目為之一震,江潮趕忙跪地叩頭:“臣該死!臣失言了,臣這便隨皇上去給婕妤娘娘診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