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弟參見皇上!”淩毅走到皇上淩華的近前,恭敬跪地行禮。
“皇弟快快請起!皇弟無事便好!朕派人尋訪多日,可始終都未有你的任何消息。”
“臣弟萬死,臣弟讓皇上擔心了。乃是因臣弟在路途之中染了惡疾,因而一直都在客棧中養病才會耽誤了許久,還望皇上恕罪!”
“既然王爺身染惡疾,自當應該小心調養。宮中禦醫聖手眾多,哀家認為王爺還是入宮稍作調養為好。來人,速速去將那宣宸殿打掃幹淨好讓王爺住下。”皇太後楚天瀾目色洶湧的望向淩毅,隨即笑著開口。
“慢著!皇弟已然許久不居於宮中,難免會感到拘束不便。如此一來又如何能安心靜養,依朕看皇弟還是回自己府中休養吧。這幾日,皇弟也不必上朝,安心靜養即可!”
“臣弟遵旨,臣弟多謝皇上體恤!”
在皇太後楚天瀾無比幽恨的目光之中,兄弟二人一同將餘下的祭拜之禮完成。
淩毅心中當然知曉,皇太後楚天瀾執意要將自己留在宮中乃是為了方便下手。可為何皇上淩華竟然會橫加阻攔,違背其母之意?難道說這其中另有算計?
眼望皇兄淩華亦如先皇一般的深邃眸色,一種不祥之感漸漸在淩毅心中擴散開來。
毅王府中,海棠已然在此住了數日,淩毅雖有心刁難於她。但好在府中的家奴都甚為和善,齊管家對自己也很是照顧,因而海棠在這王府之中的日子並不覺十分艱難。
可這日之中,不知為何海棠隻覺整個王府中的氣氛異常壓抑沉重。府中的家奴做起事來都乃是十分的小心翼翼,仿若一個不小心便會大難臨頭一般。海棠並不敢多問一句,隻是如同大家一樣悉心做好自己手中之事。
待過了午膳之後,天色變得愈發陰霾。蕭瑟秋風不隻帶落了枝頭的葉子,也將淩毅的一顆心沁得冰涼。
整整一日,淩毅都將自己關在書房之中。待到傍晚之時,淩毅忽然麵色陰冷的走出書房,徑直朝後院的方向而去。
後院之中,衣衫單薄的海棠正在蕭殺冷風中打掃著院中的落葉。不經意間的抬頭,海棠眼望見淩毅正雙目逼人的緊緊瞪著自己。那目光並不同於往日的冰冷,凜冽之中竟然還透著一道殺氣。海棠不禁嚇得渾身一顫,下意識的向後退了一步,身子碰到一旁的海棠樹,枯脆的樹枝應聲折斷。
眼望那段掉落在地孤零零的枯枝,淩毅眼中的怒火瞬間升騰而起,緊握手中的鞭子一步一步向海棠走去。隻不多時,在海棠那白嫩如雪的身上,已然被淩毅抽打出道道鞭痕,重重疊疊亦是血肉模糊。
海棠伏在地上驚恐的望著自己麵前這不停揮鞭的男人,眼中淚水漣漪。
雖然身上劇痛不止,但在那暴虐和冷酷的目光之下,海棠卻絲毫不敢求饒半句。漸漸的,海棠身上的鮮血越流越多,而淩毅揮動鞭子的力道卻是越來越重。
聽聞府中家奴傳話的齊管家匆匆朝後院跑去。齊管家心知今日乃是玉貴妃娘娘的忌日,可往年中的此日,即便是王爺回府也隻是整整一日都將自己關在書房中而已。今日這是怎麼了?怎竟會對這剛入府的姑娘下如此重手!
待來到後院,齊管家眼見那海棠整個人蜷縮在地,渾身上下早已是鮮血淋漓,齊管家趕忙上前重重跪下:“王爺!您將這姑娘帶回府中,難道隻是為了要打死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