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畫挑眉道:“我可不記得偷了你什麼?”
“嗬嗬,真是無情啊。”古墨風一臉受傷道,眼底卻閃過一抹戲謔。
“這位......不是臨公公嗎?”染畫當即不再理會古墨風,轉眼看向一旁的臨安,出聲問道。
臨安不由上前一步,溫和地笑道:“嗯,”
“不過這是哪兒,我不是在雲秀峰嗎?”說著染畫抬目打量了一下周遭,眼底快速閃過一抹黯然,快得讓人抓不住,便已消弭無痕。
“這,”臨安側目看了古墨風一眼,示意古墨風來解釋。
古墨風抬手摸/摸鼻子,閃爍其詞道:“你身體不適,所以便將你送了回來。”
“那,月呢?”染畫輕聲問道,臉上平靜無波,眼底一閃即逝的痛色卻出賣了她此刻的心情。
“他,”說道此,古墨風略作停頓,而後方道:“很好。”
“是嗎?如此我便安心了。”染畫輕笑道:“不過你們也要過得很好,不然我不快樂呢。”
古墨風心下一緊,一股不好的預感頓時湧上心頭,越聽越感覺染畫這是在交代遺言似的,古墨風不由上前,緊緊抓住染畫的手,強忍住心間翻湧的苦澀,道:“你剛醒來,想必餓了吧,我讓人給人弄些好吃的來。”
染畫任由古墨風握/住自己的手,搖頭道:“我不餓。”
“你對我無情也就罷了,想不到對自己的孩子還這麼無情。”古墨風幽怨地說道,眼底掠過一抹苦澀。最終還是隻有用孩子才能留住她呢,不過隻要她能好好的活著便好。
染畫渾身一顫,眼底閃過一抹震驚,疑惑的目光直望向古墨風,顫抖著唇問道:“什麼孩子?”
“傻女人,你已經有一月身孕了,竟還這麼毛毛躁躁,就不怕以後孩子埋怨你沒好好照顧好她(他)嗎?”現在唯有找到讓她繼續活下去的理由,相信每個做母親的,都希望看著自己的孩子健康成長。
手顫抖著撫上那依舊平坦的小/腹,心中五味雜陳,原來她已經有了月的孩子,可這孩子來得卻是這樣悲涼,還未出生便失去了父親。
“畫兒,這是他留下的唯一血脈,你可得替他好好疼惜這個孩子,連著他的那一份。”臨安忍不住開口勸慰道,眼底滿是疼惜。
“是啊,這是他唯一的孩子,我得替他好好照顧著,不然以後他定會怪我呢。”染畫低聲呢喃道,眼底的淒迷讓人揪心。
“丫頭,若覺得心裏難受,就痛痛快快地哭一場吧。”臨安伸手摟過染畫的肩,柔聲道。
染畫將頭深深地埋進臨安懷中,輕聲道:“哥哥,我覺得心好痛,但我不能流淚,因為那樣我怕我沒勇氣繼續麵對接下來的一切。”
臨安渾身一震,顫抖著聲音問道:“畫兒,你,你剛才叫我什麼?”他等這聲哥哥,已經等了十二年,如今,終於如願以償了,但這聲哥哥非但沒讓他感到歡喜,更多的卻是淒涼和痛苦。
那些塵封的記憶隨著這聲哥哥紛遝而至,當年小小的他,被人扔下懸崖時,他的至親卻冷眼看著他所有惶恐的掙紮而無動於衷,懸崖裏的風,如刀淩厲,傷得他體無完膚,崖下冰涼的湖水,幾乎冷如骨髓,那時他還在期盼,那人會去救他。
我不善於寫苦情戲,艾瑪,寫一千字竟然用了這麼久,罪過罪過!不過苦情戲快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