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染畫不由一臉愧疚地看著兩個孩子,不顧手臂上的傷口是否裂開,隻是緊緊抱住兩個孩子。
“你昨晚沒回府,這兩個磨人精愣是不睡,哭了大半夜,嚷著要娘。”白駱越一屁/股坐在桌旁,幽聲抱怨道。雖是這般,臉上卻沒有任何抱怨之色。
染畫抬目望向白駱越,笑道:“思玥和若雪一向睡得挺好,又怎會哭鬧。”
“哎呀,你若不信,我可有物證。”白駱越當即指著自己有些泛紅的眼圈,道:“你看,為了照看兩個小家夥,我可一眼都沒睡呢,今早對鏡,隻見兩隻烏青的眼袋在眼睛下麵掉著。”
“哦,那還真是辛苦了。”染畫走到桌旁,坐將下來。
“額,難道就沒有其他表示嗎?”白駱越一臉疑惑地問道,按理說,染畫應該給些補償的。
“那你想要什麼?”染畫挑眉問道。
“額,嘿嘿,這個嘛,等我想好了再告訴你。”白駱越眼珠一轉,眼底閃過一抹狡黠,一臉算計之色。
不用想也知道這小/妮/子在想什麼,不過除了那件事,她什麼都可以答應她。
“好吧,那就等你想好了再與我說。”
得到染畫的許諾,白駱越當即暗笑,她早就想好了,等三年後,她便親自去邊疆找彥哥哥,到時就賴在彥哥哥身邊,他去哪她便去哪,她就不信拿不下彥哥哥。
用罷晚飯後,染畫當即鋪開宣紙,手提狼嚎,開始揮筆。她再三思量,覺得這件事還是以書信的方式稟明皇上比較好,太後就算犯了天大的罪,也得皇帝首肯,方敢行動。
染畫用文字婉轉地陳述了陵寢內種種,卻未提及雪國使者分毫,畢竟家醜不可外揚,更何況是皇帝家事。
當染畫停筆時,窗外夜色恰是正濃時,染畫隨即喚來連靖,將一塊入宮禦牌,和那封書信一並交到連靖手中,再三囑托:“務必將此信親手交到皇帝手中。”
染畫甚少吩咐連靖做什麼,除非是遇到棘手之事例外。
連靖接過染畫遞過來的東西,貼身放好後,便轉身出了若雅居。
有連靖出手,染畫自是一百二十個放心。此事算是與她無關,當然,皇帝可以選擇忽視。但有一件事,他恐怕不敢馬虎,之前聽華欽說,各國皆有人無故失蹤,華欽能懷疑到黎國頭上來,其他人自會嗅到一絲蛛絲馬跡,隻是時間問題。擅虜他國百姓,這是違反國與國之間的約律的,若處理不當,可能引發戰爭。
第二日,染畫稱病不朝,留在府中將養。
直到晚上,也沒聽聞皇城有何大事發生。染畫負手凝立窗前,目光投向皇宮的方向,低喃道:“你若不忍,便會有更多的人為此萬劫不複。”
接下來兩日,染畫幾乎是大門不邁二門不出,整日在房中踱步,眉頭時擰時舒,姬行風此番的態度關乎黎國往後的前途和命運。
第三日,天方見曉,王府便來了位貴客,當染畫趕到客廳時,一眼便瞧見此刻正端坐於主位上的人,煩躁不安的心在此刻安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