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沒有睡醒,這不是你該管的。”染畫悶聲說道。
“我不該管,那誰該管?古墨風嗎?”千代離恨低沉著嗓音問道,流瞳掠過一抹殺意。
染畫輕推開千代離恨,凝目望住千代離恨清雅的眸子,半響方道:“你這是何意?”
千代離恨目光微沉,歎道:“我隻是想告訴你,薑陵於我就如古墨風於你般,永遠成不了心尖上的人。”
聞言染畫渾身微震,朱唇陡然揚起一道耀眼弧度,眼底淚光點點,她逼他至此,不過是想讓他親口說出這番話,如今,她如願以償了,可為何卻感覺不到一絲喜悅?
“想哭便哭吧。”千代離恨清幽的眸子隱然掠過一絲心疼,大手輕撫上那張淒婉的麵龐,心湖泛起層層漣漪。
染畫輕輕搖頭,道:“你哪知眼睛看到我哭了,我這不過是喜極而泣呢。”說罷,竟還對千代離恨揚起一抹燦笑。
千代離恨微勾唇角,眼底浮光點點。那神情分明在說,他不信。
染畫目光微閃,正待轉移話題,眼角陡然瞥見一旁的矮幾上,博山之爐上,銀壺煮酒,嫋嫋酒香輕縈鼻端,嫋得人心癢癢的。
千代離恨隨步行至矮幾旁,取過一隻琉璃盞,探手拿過銀壺,斜壺斟了半杯美酒,湊近鼻端嗅了嗅,一臉風輕雲淡地道:“這酒果真得煮過才知味。”話音低低幽幽的,似在對自己說,又似在對染畫說。
染畫緩步靠近,伸手欲奪舉在千代離恨手中的琉璃盞,哪想千代離恨似是早已預知了般,手臂微抬,堪堪避過染畫伸來的手。
一招不得,染畫複又出手,一時間,涼亭隻見兩道身影穿梭如影,你奪我避,你逃我追。
聽風樓中的一間雅室內,華欽一臉悠然地依坐在臨近窗邊的榻椅上,輕淡的目光不時瞟向湖心亭中綽約的人影,輕歎道:“阿恨,若可以,我願傾盡一切,隻為你能永遠這般快樂下去。”幽落的嗓音透著一絲無法言說的悲涼。
侍立一旁的小廝,聞言輕抬雙目,尋著華欽的目光向遠處的湖心亭望了一眼,眼底掠過一絲異樣之色,隻是片刻便又沉入那雙死水般的瞳眸。
“主子,到用膳時間了,請您移步暖閣。”小廝適時提醒道。
華欽緩緩收回視線,站起身來,“走吧。”說罷徑直向屋外行去。
小廝輕手關了洞開的窗戶,這才提步跟上自家主子離去的身影。
湖心亭中,染畫停住追趕千代離恨的步子,一臉無趣道:“你不給便罷了,我也不是非得飲你那杯酒。”目光斜了眼矮幾上的銀壺,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染畫伸手取了另一隻琉璃盞,拿過銀壺,正待為自己倒一杯,可當手觸到銀壺時,臉色微變。伸出的手緩緩收回,目光陡然落在此番已在矮幾旁的錦凳上坐下的千代離恨,染畫氣得牙癢癢。
千代離恨淡掃了染畫一眼,輕淡的嗓音幽幽響起:“一不小心,竟叫下人多添了些木炭。”
嘿嘿,表示對不住了,考試即將迫近,我又龜速了,不過,下一本,我會存稿的,不到三十萬字,絕不發文。這本是裸更,邊寫邊發,所以速度神馬的,我自己都鄙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