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畫搖搖頭,歎息道:“若回去看了,我估計就走不了了。”
“此去雪國,速去速回便好。”古墨風接過小廝牽過來的馬,伸手撫了撫馬鬃。
“嗯,”染畫輕輕點頭。
這時驅車的小廝也已準備好馬車,染畫回身望了眼梅莊,旋而蹬車離去。
由於路上略著耽擱,當染畫和古墨風到達雪國時,已是第三日上午了。
下得車來,入眼皆是白皚皚的一片,天地好似連在了一起,寒風迎麵如刀,染畫不時拉緊身上的狐裘大衣,盡管如此,在這溫度低至零下一百度左右的雪山上,身上的狐裘大衣隻堪遮擋疾風,並不能達到保暖的要求。
是以染畫隻得運功驅寒,方能抵禦這一波勝似一波的嚴寒。染畫和古墨風步行數百米後,方遠遠看見遠處凝立冰雪中的綠色身影,染畫心下大喜,想來那便是華欽派來的。兩人不由加快腳步,不一會兒便行至那人麵前。
“敢問姑娘,可是水染畫水小姐?”見染畫兩人走近,綠衣少女當即迎麵施禮道。
染畫輕輕點頭,道:“嗯,”
聞聲那人突然笑道:“姑娘,奴婢可算是等著兩位了。”
“有勞了。”
“姑娘客氣了。”綠衣少女笑道:“八日前,少主便使奴婢在此等候姑娘等人,奴婢****在此等候,今日可算是將姑娘等來了,這次回去,少主自不會責怪奴婢了。”
“八日?你確定是八日?”先前聽古墨風說她去那山林去了五日,她隻當那廝老毛病犯了,如今聽這少女一說,看來古墨風說的倒是大實話了。
此番她也不由揣測,她當初不就在那山林中待了一晚嗎?中間怎麼突然五日來,如真如此,那五日都是怎麼過的,為何她就沒半分感覺,難不成她在那睡了五日?自認為她這個睡眠不怎麼好的人,就算病得再厲害,估計也不會那樣睡死了似的連續睡五日。
“是啊,奴婢不會記錯的。”見染畫一臉驚異地望著自己,綠衣少女當即點頭如搗鼓。
染畫此番心思沉凝,看來那山林定是有古怪,但她隱隱感覺,她不應該再回去那裏。這樣的感覺很奇妙,然而這份奇妙還有一份是來自身上莫名其妙多出的一副地圖,記得自山林走出來之後,她身上卻莫名其妙多出了一副地圖,那地圖上標的是一條航海線。雖不知那有何用,但她就感覺那東西對她很重要,是以一直留在身邊。如今,想到她醒來的那處山林,這樣的感覺又滋生於心,這樣的感覺早已超出了她的預料之外。
恍恍惚惚,當染畫回過神來時,她們已身處一條幽暗的甬道中,甬道兩旁皆是透明的冰牆,一顆顆碗口大小的夜明珠鑲嵌於內,散發出縷縷柔和幽光,煞是好看。
行了許久,前方隱隱傳來人聲,綠衣少女扭頭對染畫道:“姑娘,就快到了。”
染畫抬目望了眼前方,但見幾米開外的地方,人影綽綽,想來那便是甬道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