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頃碧波上,一葉扁舟輕行於上,風雨無阻。
一個月後,染畫的小船終於在一處碼頭靠岸,上了岸,一路上所見之人,無不是華服羅裳,男的俊,女的俏,寬袖廣袍,飄然若仙。這兒的人給染畫的第一印象便是,不食人間煙火。
日夜兼程,早已疲憊不堪的染畫,行走於人群中,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穿過一座樹林,出現在眼前的是一座城市,這些房屋建造得大氣而磅礴,而這樣的磅礴早已超出了世俗之外。放眼四野,無不是飛簷淩天,亭台隱霧。咋一看去,像極了那些仙俠電視裏的場景。
惶然間,染畫感覺自己好似走進了天宮瑤池,這兒的建築給人的感覺好似有股子靈秀之氣,依山傍水,各依地勢。
染畫行到一處飛樓前,抬目看著大門上方高懸的匾額,‘飛瓊客棧’四字寫得方正而淩然,裏麵不時走出幾位身縛長劍的華服男女,有說有笑著飄然遠去。
盡管染畫的衣著和打扮與這兒的人格格不入,那些見著她的人最多隻是眉頭稍動,隨即便再無其他情緒。
沉思片刻,染畫終是舉步進了眼前足有數數丈寬的大門。
見染畫進來,在人群走動的華服婦人當即便注意到了染畫,眉眼微動,款步至染畫跟前,上上下下將染畫打量了個遍,妖/嬈的身段一扭,手肘便以靠在染畫肩頭,豔麗的麵龐浮上一抹媚笑:“喲,這是哪家的小姑娘,怎生得這般水靈?”
斜眼瞟了一眼婦人搭在肩上的手,一股隱約的香氣縈繞鼻端,令染畫微皺起了眉,身形微不可查地一移,避開婦人的手,淡聲道:“為我準備一間上房。”
聞言婦人輕輕理了理袍袖,眉頭一動,道:“哦,原來小姑娘是想住店啊。”說罷,修長細嫩的手已然伸到染畫眼前,眉梢微挑,道:“二十玉貫。”
聞言染畫微訝,不由出聲問道:“玉貫是什麼?”
婦人收回手,再次打量了染畫幾眼,一臉似笑非笑道:“沒有玉貫,也想住店?”婦人眼底閃過一抹輕蔑。
是啊,這是客棧,想來那玉貫便相當於她們所使用的銀子吧,然她初到羅天,又哪來什麼玉貫。
此番也不知她的包袱中可能值錢的東西,染畫伸手解下肩上的包袱,打開藍色的那個,她記得那是老人為她準備,不知能否找到一些玉貫,打開包袱後,首先映入眼簾的是幾本藍皮書籍,書籍下,是一個藍色小包,染畫拿出那藍色小包,頓時一陣清脆的碰撞聲清晰的傳入耳中,目光微亮,輕輕打開布包,但見包中滿滿當當裝了不下百個葉狀玉片。
染畫食指撚起一片,移至婦人眼前,問道:“這個可是玉貫。”淡淡的嗓音聽不出喜怒。
婦人臉色一轉,伸手拿過染畫手上的玉貫,媚笑道:“就知道你這小丫頭是哄我來著。”
拿到二十個玉貫後,婦人這才轉身向身後的清秀男子吩咐道:“為這位姑娘準備一間上好的房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