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情一臉油鹽不進,笑道:“要罵你就隻管罵吧,我無話可說,不過,”話語一轉,直望著躺在地上毫無聲息的淩霄,低聲道:“他是我生的,怎麼處置他,我想你沒資格插手。”
“誰說我沒資格。”染畫冷道:“他既叫我三姐,我便有資格,而你,除了給過他生命,你還給過他什麼?你捫心自問,你對他,可有愧?”
麵對染畫的質問,趙情啞口無言,她除了給過他生命,還給過他什麼?哼,她無須給他什麼,早在嫁進淩家那一刻起,她便想到了今日的結局,既然知道了結局,又何須開始,自將他生下來,她便沒給過他什麼。如今言何不舍,道何痛苦?她與他,要麼是他殺了她,要麼便是她殺了他,他們之間,從來都隻有這樣結局,不管是誰,都別無選擇。
滅門之仇,足以抵消她給他的生命之恩,所以,她們之間再無任何關係。如今,他技不如人,落在她手中,她就算殺了他,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就算現在便殺了他,我亦沒什麼好愧疚的。”趙情一臉坦然地說道:“你隻需知道,我與他,就如趙家與淩家那般簡單。”
“好,既然如此,今日我便留你一條狗命,並非我不想殺你,而是將你留給淩霄,我想淩霄對你,一定不會手軟,就算淩霄最後手軟了,我亦不會放過你。”染畫淡聲說道。
“你以為你今日來了還能出去嗎?”趙情突然飛身退到百米之外。
染畫站在原地,冷眼看著極速向自己罩下來的鐵網,眼底閃過不屑,自顧自彎身扶起地上的淩霄,透過鐵欄縫隙看向趙情,冷笑道:“你不會用這個就能將我困住吧。”
“困不困得住,我們說了都不算,隻有你自己試過才知道。”趙情陰測測地說道。
染畫抬眼看著眼前的這足有一人粗細的鐵欄,心間陡然漫過一絲不好的預感,抬手打出一個靈力球,眼前的鐵欄卻紋絲不動,染畫心下一沉,直接使用神力,接連捏了幾個訣,眼前的鐵欄好似擎天巨/柱般,就算是那強悍到足以摧毀一切的古神之力,亦不能撼動分毫。
看著被困在鐵籠中的染畫,趙情放聲大笑道:“別白費力氣了,這個鎖神籠,就是專門用來對付你們這些古神的。”
說著趙情緩步走近,凝目看著染畫,幸災樂禍道:“對你來說,這個鎖神籠最多隻能困住你,但對凡人來說,這可是殺人於無形的風刀利刃,相信不消片刻,他便能魂歸九泉,嗬嗬,你不是想插手他的事嗎,如今我就讓你親眼看看他是怎麼死在麵前的。哈哈。”
染畫疾步行到淩霄麵前,看著淩霄不住抽/搐的身體,染畫眼底滿是擔憂,道:“淩霄,你怎麼了?”染畫伸手搖了搖淩霄。
聞聲淩霄緩緩睜開眼,虛弱地說道:“三姐,殺了我,殺了。。我,快,殺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