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作為房東,有義務為房客提供最佳的居住環境,房客在這裏出了問題,您難辭其咎。”陳黛站在公寓的門前,舉著錄音筆正對著梁皓,同時將銳利的目光直視過來,像是要穿透梁皓的身體一般:“您現在的這個態度,好像無助於解決問題!”
陳黛長著一張瓜子臉,淡淡施著粉脂,櫻桃小口塗著淡紅色唇彩,一雙大大的眼睛閃爍著精明的目光。她穿著一套修身型的灰色職業裝,不同於普通的較為寬鬆的職業裝,給人感覺精明幹練卻又略帶休閑風格。上衣的領口開得很深,露出了裏麵的黑色吊帶,隱約可見飽滿挺巧的雙峰擠壓出了一道深邃的溝壑。下身的褲子裁剪也很得體,將修長筆直的雙腿襯托出來。兩條褲腿的彙合處很緊窄,在前麵勾勒出了一座小丘的形狀,在後麵則緊緊包裹著圓翹的臀部。
她的身高接近一米七,略有些偏瘦,因為脂肪全都毫不吝嗇的堆積到了胸部和臀部。當她走起路來的時候,這兩個部位都一顫一顫的,可見彈性極佳。
如果放在往日裏,梁皓對這樣的美女或許會好好欣賞一番,如果有機會攀談幾句當然更好,但此時梁皓卻隻希望對方盡快消失。如果放到一個風花雪月的幽靜環境裏,這樣的美女會讓人想要推倒,但此時梁皓卻一度想要趁著周圍沒有人注意把她掐死。
梁皓像是背書一樣機械的回答道:“這個問題已經解決了,法院判決我不需要承擔任何責任,所有後果完全是當事人自己造成的!”
陳黛立即質疑道:“你認為法院的判決就一定是公正的嗎?”
“不一定公正,趴在樹上偷窺可以被判成強*奸,助人為樂可以被判賠錢,但是……”梁皓強忍著殺人的衝動,一字一頓的告訴對方:“這些都不是我的問題,如果你懷疑司法公正,可以直接去法院采訪並轉而揭露司法陰暗,隻是請務必當心跨省追捕!”
陳黛就所就職的《都市資訊報》隻是一家小得不能再小的報紙,報道國家大事和國際要聞有C*CTV和《人*民日報》,他們最多隻能轉載一下,而凡是對此感興趣的通常會看原版。另一方麵,他們又放不下清高的姿態去搞娛樂八卦,於是就隻能在這兩者的夾縫之間求生存,弄些市民的家長裏短出來。不過因為有的時候能夠及時提供哪個菜市場的豬肉比較便宜這樣的信息,倒也受到一定程度的歡迎。
對於那些主流媒體都有所避諱的問題,這家小報是絕對不敢去碰觸的,所以梁皓的這句話實在是揭了陳黛的短。不過陳黛畢竟是個資深記者,絲毫不給梁皓岔開話題的機會:“暫時放下法院的判決不提,我想知道的是,公寓畢竟出現了事故,你作為房東是否有什麼整改措施!”
“有!”梁皓點點頭:“那就是本公寓自今日起隻接待年輕女性入住!”
陳黛帶著似笑非笑的表情拋出了一個自以為很關鍵的問題:“那麼你又如何保證入住的那些年輕女子的安全會得到保證呢?”
“我沒法保證什麼,因為這個世界瞬息萬變,很多事都不是我能左右的!假如明天本市將會發生地*震,樓可能會倒並把所有住客埋進廢墟,那麼即便地*震局也隻能事後發個震級通報,你想指望我能去做更多的事嗎?!”梁皓聳聳肩膀繼續說:“我隻知道做房東很辛苦,要負責打掃整棟樓的衛生,讓住客們盡可能過得舒服,一天到晚累得像頭驢!哪像你們這些記者,跟雞似的,打個鳴就能賺錢!”
饒是見過各種嘴臉和態度的陳黛,聽到梁皓的這個比喻也有些受不了,一張俏臉騰地紅了起來:“你說誰是雞?”
陳黛胸中的正義和憤怒之火熊熊燃燒著,差一點就要化作有形的火焰燒毀這座萬惡的皓月公寓。
梁皓對陳黛的怒火則不以為然,因為沒有任何直接和有力的證據,可以支持那對父子的荒唐要求。陳黛所能做的,不過是在報紙上發個豆腐塊,但現在的百姓越來越聰明,懂得自己分析聽到和看到的一切,而不是盲目信任鉛字印出來的東西。何況《都市資訊報》的影響力實在有限,多數人買來不過是要了解一下菜市場的行情以節省生活成本,而不是因為有大量廉價的傷感和淚水無處宣泄。
“妓者…….雞…….都是同行啊!”梁皓微微一笑,再不和陳黛說些什麼,砰地一聲關上了公寓的大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