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裏霎時一片安靜,隻有呂夏生氣時的粗喘聲。
王佳容也是被嚇了一跳,訕訕的放下了手中還拿著的筆。
同班兩年了,呂夏一直是一副傻嗬嗬的樣子,平常誰占了點小便宜呂夏也不在意,完全是一副老好人的樣子。
“我問你話呢,你為什麼隨便動我東西。”呂夏點著桌麵,居高臨下的看著座位上的王佳容。
“我怎麼了,我不就是看看嗎。”王佳容有些氣虛,不過看著周圍同學注視的目光還是梗直了脖子硬聲回道。
“好好好,你現在怎麼拿的怎麼給我放回去。“呂夏被氣得齒冷,輕輕揮開上來勸架的同學,堵住了王佳容要起身離開的路線。
“你!”王佳容覺得麵子上實在難看,隨手抓起桌子上的筆,連筆帽都沒蓋上,胡亂的掖到了筆袋中。
呂夏白色的筆袋上,立馬多了五彩繽紛的道道。
王佳容楞了一下,還是沒猶豫的將筆都直接的按了下去,劃下去的筆跡直拉到筆袋的底部。
“誰讓你走了。”呂夏一推王佳容,將她又按到了座位上,將被劃花的筆袋舉了起來,方便教室裏的同學看的更清楚些,“這就是你道歉的態度?”
果然,教室裏的不滿議論聲剛大了些,過來拉架的同學更是開始直接斥責起王佳容了。
“我怎麼了我,我道歉態度怎麼了,我爹媽就是這麼教我的!”
王佳容一拍桌子,一雙小眼睛瞪得溜圓,嘴臉凶惡極了。
這下教室反倒安靜了下來,呂夏是孤兒的事情,本來也沒有刻意的隱瞞,再加上家長會總是缺席的位置,大家心裏都跟明鏡似得。
打人不打臉,罵人不揭短。
說完的王佳容也知道自己是輸錯話了,卻不是覺得對呂夏抱歉,而是怕惹起同班同學的不喜。
但話都說出去了,她隻能高傲的昂起頭,反正我說的是我爹媽,也不指明說呂夏也沒爹媽。
今天遭受兩連擊的呂夏真是爆格了,她在孤兒院的時候輕易不打架,打的架就必定是大架。
她對維護她底限的一些事情有近乎病態的執拗,一是陶璟,二就是爸媽。
呂夏卷起袖子,手已經朝著旁邊的椅子伸了過去。
甚至心裏還在暗自期待,等會真的把王佳容打傷了,是不是陶璟就能停止拍攝趕回來了?
而就在她抓向椅背的時候,有一隻手更快的攔在了她前麵。
“你爹媽就是這麼教育你的,那你的家教真是棒棒噠的呢。”顧澤清長身立在了呂夏的麵前,麵上是寒霜似的表情,薄唇中吐出的聲音卻還帶著笑意。
隻是那笑意,恐怕沒人真的能覺得是玩笑了。
王佳容的臉色已然慘白,這臉丟到了男神那裏,她咽了咽唾沫,艱難的想再找補出什麼話,顧澤清卻已經拉著呂夏走到了教室門口。
最後回首的那一眼打量,更讓王佳容顫抖。
“怎麼哪都有你?”
呂夏扶額,此時火氣散去了一些。
也知道當時自己是有多不冷靜,她可是已經十七歲了,是可以承擔刑事責任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