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夏看著鮮血把她拿出來的紙巾浸透,急的更不知道如何是好,隻能一直催促著前麵的司機。
“沒事的,隻是小傷而已。”
顧澤清的唇已經變得清白,虛弱的強撐著。
“什麼小傷,之前不是給你貼了創可貼了!”
呂夏翻著書包,之前給顧澤清買的創可貼剩下的貌似被她放在家中了。
“可能是剛才,手那麼一劃,給掛掉了。”
顧澤清隨意的解釋道,果然在呂夏的臉上看到了更加愧疚的神色。
手上的傷痛都全然感受不到了,他隻知道他又成功了一步。
醫院之中,呂夏忙前忙後在樓上樓下跑來跑去,還去前台那裏租了一輛輪椅,就是怕有人碰到了顧澤清的傷手。
直到大夫說要給傷口縫針,她才咬著唇想要退出去。
“別走……”
顧澤清歪坐在輪椅之上,抓住了呂夏的袖子。
這每一針都是為了呂夏而縫的,如果她看不到,那一切不都失去了意義了嗎。
“好吧……”
那翻起的傷口猙獰的擺在她的眼下,讓她無法再對顧澤清吐出一個不字。
小心的站在了輪椅邊上,看著帶著口罩的醫生拿起了鑷子和消毒的液體,開始給傷口清創。
顧澤清的另一隻手本來是抓著呂夏的袖子的,然後一點點的滑動,滑動,就落到了呂夏的手背上。
呂夏動了動,到底還是沒有躲開。
終究,還是不忍心。
到底,是上了心。
等陪著顧澤清縫合好都處理完,走出醫院的時候,道道紅霞已經飄飛在天上。
“要回家嗎,我送你。”
顧澤清的右手被紗布包裹的象熊掌一樣,仍還是滿不在乎的在身邊甩著。
“不回,這個點了,我們去吃個飯吧。”
呂夏一口濁氣吐出,隻覺得一天無比漫長。
“好。”
顧澤清唇邊的笑容一隱而沒,跟上了呂夏的腳步。
因為他的傷口不能感染,還要注意一些發性的食物,呂夏特地找了一家粥店。
路上車馬喧嘩,兩個人都沒怎麼開口說話。
這種沉默不是第一次了,顧澤清知道,呂夏還是沒有完全的接受他,純粹是因為感激而狠不下心罷了。
但是,第一步已經成功,後麵的一步步,還會遠嗎?
他用左手艱難的使著筷子,想要去夾一柱青菜。
呂夏做不到視若無睹,隻能幫著他夾到了碟子中。
“你想吃什麼,我幫你夾。”
“嗯,謝謝。”
“你什麼時候變的這麼客氣了……”
呂夏又各樣夾了一點在顧澤清的碟子中,沒好氣的回答。
“呂夏,你不是一直想知道我為什麼一直這樣跟著你嗎……”
持著的筷子在碟子中劃著圈,踟躇了好久,顧澤清慢吞吞的開了口。
他決定放下一點謎底,讓呂夏的心對他的防線更低一點。
隻是話還沒說完,呂夏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你好,我是藍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