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得半眯的眼睛,看見襲擊她腦袋的凶器。
黑白相隔的足球,此際掉落在地上,朝著她囂張地彈跳,仿佛在嘲笑她的愚笨。
她一手反扣著傅明軒的手臂,才能平衡身體,撫著中彩的地方,狠狠地揉搓。
他M的,痛死了,到底是那個瞎眼的王八,把這該死的足球踢向她。
就在她痛得淚水快迸出來時,揚揚灑灑的男聲由遠而近:“不好意思,腳踢歪了。”
接著還有幾個人的腳步聲,先後來到她的跟前。
魯西雅咬牙切齒瞪過去,清一色的足球裝,黑白相隔,跟那枚足球一樣可惡。
他們臉上哪裏有抱歉的表情,盡是看好戲、幸載樂禍。
她痛得恨不得一腳踢過去,讓對方嚐嚐掛彩的滋味。
真是去你妹的鬼學校,第一天就出師不利。
“嘿,你沒事吧。”率先來到的男生,不冷不熱地又問一句。
“你看我的樣子,覺得我像沒事的人嗎?”她皮笑肉不笑地看著對方:“要不你來試試別人腳踢歪的後果。”
那男生頭發很短,被染成叛逆的深藍色,如刀削般剛毅的俊臉,帶著冷傲的姿態居高臨下睥視自己。
一看,就知道是自大高傲的二貨。
跟電視上演的校園二世祖沒有分別,自以為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
拿球擲誰就擲誰,說不定擲完後,還說你的腦袋傷害了他昂貴的足球。
接著敲詐窮酸的她賠償天價足球。
哼哼哼,太狗血了。
魯西雅痛得厲害,在腦代袋裏不斷惡補眼前人的劣跡敗行。
全身緊繃,做好衝上前跟對方叫罵,看誰好欺負。
她等著,等著一個發難的機會。
可惜機會沒來。
那藍發男生聞言,有些愕然,冷傲的俊容褪卻幾分,反而好奇地打量著她。
他身後的隊友殺到,聽見她的說話,都大叫起來。
一號:“喂,死丫頭,你這是什麼態度?有你這樣跟我們羽少說話的嗎?活得不耐煩是吧。”
二號:“那個係的?真是不知好歹,我們羽少關心你一句算你走狗運。”
三號:“我看這酸不幾拉的死丫頭,連我們羽少的大名都沒有聽過。”
四號:“死丫頭,你的腦袋放哪裏?好狗不擋路,你把我們的足球都砸扁了。”
來了,果然是她腦袋太硬的錯。
魯西雅聽著皺眉,連帶發痛的腦子也不清醒,將開學前藍欣叮囑的說話都忘記,反吼著罵回去:“什麼雨小雨大?我呸,你姐姐我還是你家姑奶奶,我還沒說你們幾個小孫子跛腳麼,哼,我呸呸,怎麼踢球的,把球踢哪裏去了?說呀,你們踢哪裏去了?死跛腳,我呸呸呸。”
說罵人,她可不認輸,出口成章,要多狠有多狠。
她就不相信她罵不嬴一群腦殘富二代。
果然,一群大少爺當場僵硬化。
小孫子?
姑奶奶?
腳跛?
要知道他們自幼在良好的環境長大,平時隻有他們罵人的份,哪裏有別人罵回來的時候?
而且是這麼一個瘦巴巴的臭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