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說學費是拿她兼職攢的錢交上,因為聶家的關係,校方收費破天荒收得超低,所以不用父母擔心學費問題。
“我不是別人吧。”他皺眉。
“你不是別人。”她從善如流地改口:“但是他思想比較不開通嘛,你就依我的說話講就是。”
她嘟著小嘴唇撒嬌,聲音軟了好幾個度,他聽得心坎舒服,就點點頭同意。
這點錢,他是不屑於拿來跟別人炫耀。
隻是他心裏替她抱不平,事關家人用錢方麵的事情,她總是一頭熱,而魯家卻從來不聞不問。
試問像她這樣的窮學生,做什麼樣的兼職,可以掙取得到梅利莎學院的天價學費?
這個道理,魯家不是不明白,而是拒絕去弄明白。
說他生氣魯家,其實更生氣魯西雅如此委屈自己。
然後她又說不能告訴家人,他們現在住在一起等等。
聶嘉俊的眉皺得更緊,頗為不滿,但是說話語氣還算溫和:“怎麼聽起來像在搞地下情?”
如果不是跟家人說過他們在拍拖,他真懷疑她把他當小白臉藏著掖著,見不得光。
“你不喜歡?”她挑釁地看著他,自尊心在作怪:“或許你更喜歡別人說我被包.養?”
他挑眉,姿態慵懶,藍眸子眯了眯:“女朋友花男朋友的錢是天經地義。”
“所以你的前任女朋友們,現在還會時不時找上你,跟你拿錢買東西,而你覺得天經地義。”
“分手也是朋友,何況朋友有需要,這幾個錢我還是出得起。”他對女人向來大方,不論前任還是現任。
最重要他有大方雄厚的資本。
“幾個錢?”她聲音不善起來:“LV包,Dior香水,香奈兒晚裝,你說哪一個隻需要幾個錢?”
“你這樣子很小家子氣。”富家少爺翻身坐起來,有些動怒:“反正我給錢你花是應該的,你就別斤斤計較這些小數目,如果你不想我跟你家人說起,我就不說,我保證他們問我的時候,我一問三不知,OK?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
魯西雅聞言氣得說不上話,瞪著他的側臉,如此線條流暢的臉形。
完美無瑕,一如他的人。
在他的眼裏,覺得女人就該被男人寵著哄著,萬大事有男人擔當。
而她呢?偏不,不喜歡他幫她,現在還不喜歡他多說。
哪個男人不虛榮,努力掙錢不就是為了女人的讚美,我家男人如何如何了不起,他送我什麼給了我什麼。
女孩子本來就這般嬌小可人地依附男人。
她到底在逞什麼強?
在魯家人麵前逞,在他的麵前也是逞。
越想,聶嘉俊的心越冒火。
……
偏偏這番說話,在魯西雅聽來卻異常別扭難聽。
她氣憤難當:“沒錯,我小家子氣,我出身不好家裏窮,愛斤斤計較,不像你們大少爺,動不動幾萬幾萬地摔出去。”
“花光了,還有富可敵國的家族撐腰,從來不用為錢發愁,你以為我不想嗎?有誰不想有花不光的錢,可是我們沒有這資本,沒有這樣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