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明顯這是從家中帶來的膳食,用高檔的保溫瓶裝著,倒出來的時候還冒著熱煙。
跟上回一樣,十分豐盛,不比喜相逢酒樓的菜色差。
六菜一湯。
傅明珠在梅利莎盛湯的時候,終於不滿地叫喊出來:“媽咪,她怎麼會在這裏?”
這是他們的家庭餐,自創校至始,從來隻有他們三母子共餐。
上回魯西雅來了,她沒課不在校,她可以當沒這回事,這回可忍不住啊。
怎麼可以……怎麼可以跟這種人共餐?
實在太影響她的食欲。
傅明軒倒沒什麼說話,隻是好奇地看著,也等著母親一個解釋。
他知道魯西雅經由聶家介紹入校,雖然不是富家子弟,卻享有富家子弟的待遇。
因為世交的原故,待魯西雅好是無可厚非,但是這種好是不是有點兒過火?
她不留宿已經破先例,現在再來一項與校長共餐的先例嗎?
他很想知道以後會不會成為習慣。
母親為何對她如此特別?
……
“西雅剛來學校,又在校內受傷,身為師姐應該幫助她,盡快融入新生生活?”梅利莎看著女兒,歎口氣,對她似乎溺愛多於責備。
傅明珠嘟起嘴唇:“不是給她按排引導師嗎?”
而這位引導師便是傅明軒。
傅明軒見妹妹說起自己,嘴角揚了揚,笑著:“可惜我沒有機會盡這份義務。”
魯西雅第二天回校,當天早上他不在學校裏,等他回校後才知道她被送往醫院,再後來聽說請了病假。
一請就十來天,他很想盡引導者的義務,帶領身為師妹的她熟悉校園環境,隻可惜事與願違。
他的目光轉向魯西雅。
魯西雅見他看著自己,無辜地眨眨眼睛,將自己的右腳抬起:“我也不想剝奪你的權利,是它太不爭氣。”
聞言,傅明軒笑了笑,張嘴剛想說什麼。
傅明珠便搶過來,一手指著她抬起的右腳,一手捂著自己的嘴臉,嫌棄之極:“你懂不懂禮貌?這是飯桌,你,你快把你的腳放回去,真惡心。”
魯西雅看向她,抬腿的動作不變:“大小姐,我隻是提把腿,又沒有把它放在飯菜裏,你犯得著在大驚小怪嗎?”
她的腿每天都洗得幹幹淨淨,沒有亂七八糟的香港腳,憑什麼她大小姐歧視傷員?
哼,在大排擋裏吃飯,不知道有多少人,把腳擱在椅子裏抖著吃飯呢。
又不見得有人大呼小叫。
“放,放,放在飯菜裏?”傅明珠的臉色用慘白來形容,嘴唇顫抖,花容失色:“你到底是什麼人?把腳放在飯菜裏。”
她這麼一叫,魯西雅不得不抹把汗,心想這大小姐是不是耳背?
她的耳朵用來聽什麼的?
懂不懂得什麼叫重點?
什麼叫反話?
梅利莎拉住激動中的傅明珠,責備:“沒禮貌,給我坐好,把你的手指放下來,有你這樣指著別人說話的嗎?”
“媽咪呀。”傅明珠撒嬌,嗲嗲的,叫得那叫一個動聽。
“別失禮,乖乖的,吃飯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