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然她們魯家如此貧窮不堪,令她良心受盡遣責,可能她連看都不會看上自己一眼。
這是多麼悲催的來曆。
任誰知道自己的身世如此坎坷,必然會淚如雨下,無力地控訴。
隻是,她的眼淚已經流幹了。
剩下的隻有憤怒與不可以原諒。
這時,藍羽從外麵走進來,他剛剛接了一個電話。
進入客廳時,見她放下手中資料,知道她已經看完了。
在她的身邊坐下來,將手機扔在茶幾麵,說:“聶嘉俊找你找得很凶,已經知道你在這裏,我想再過一個小時,他就會帶人找上門。”
這三天不容易,聶嘉俊發動聶家的勢力,以及百虎堂的各路人馬,對全城進行地毯式搜索。
反正算他厲害,魯西雅藏身於藍家大宅的事,還是被他查了出來。
那通電話便是他打來,可以說是警告,讓他識趣的盡早放人。
藍羽見她仍舊沉默,嘲諷地笑著:“他大概以為我綁架你,你看如何?如果不想見他,我們現在就離開。”
這三天對於他來說,同樣是一種煎熬。
她問他肯不肯,他迫不及等答她——肯。
因為知道自己對她的感情,他毫不猶豫地奔向她。
是真情也好,是假意也罷,先把她綁在身邊再說。
這,或許是他最後的機會。
他不想放過。
但是他捉摸不透她的想法,心裏忐忑難安啊。
這個婚是開玩笑地結,用來氣氣聶嘉俊呢,還是真的要離開聶嘉俊,投身他懷內?
如果是後者,他不惜一切跟聶家一拚,隻是他怕到頭來隻是一場鬧劇。
劇內的小醜是他,最終隻是一則笑話。
所以他看她行事,她說出來,他再考慮著伺機而行。
“你可不可以陪我去一個地方?”
“可以。”
她拾起台麵的資料,攥緊,率先往屋外麵走去。
他跟著她。
……
梅家大宅,上空烏雲壓頂,沉甸甸。
魯西雅將手機掛上,朝著身後幾名黑衣人打個手勢。
那些黑衣人提著汽油走進主屋裏,裏麵三名傭人被趕出花園,臉上盡是驚慌錯亂。
他們蹲在地上發抖,頭頂被烏黑的槍支抵著,哪裏敢反抗和大呼救命。
藍羽站在魯西雅身側,不一會兒,那些黑衣人提著油桶出來。
桶內的汽油沒了,從主屋內散發出陣陣的汽油味。
他皺眉:“真的要這樣做嗎?”
她看他:“你怕?你可以先走。”
“這是你母親的祖屋……。”
她看過的那份資料,早已經被他看過了,他知道這是梅利莎的祖屋,也就是魯西雅的外祖父祖傳下來。
真的要一把火燒毀嗎?
這多麼可惜啊。
“這是她應得的懲罰。”為迷|奸,為拋棄,為割舍。
藍羽沒有再說話,身後響起跑車絕美的引擎聲。
一輛火紅色的保時捷,迅速駛入梅家花園,它的身後緊跟著一輛傅家車。
魯西雅冷笑,看著保時捷後麵的那輛車,梅利莎跌跌撞撞地下來。
隻是一個電話,他們便已經來到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