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閣總理大臣曹敬汝情急之下也不等通報,徑直往王府裏闖,守在外麵的武士都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有心阻攔卻阻攔不住,曹敬汝是攝政王的授業恩師,平日裏攝政王對他非常尊敬,而且不了解他為何而來,說不定是緊急軍情,萬一貽誤了誰也擔當不起。
攝政王金顯正摟著小妾碧姬培養做活塞運動的情緒,雖然他的年紀不算太老,四十多歲正值如狼似虎的好年紀,但是由於縱欲過度,身體日漸虛弱,總是感覺力不從心,每一次都需要很長的時間熱身,否則不能進入狀態。
剛剛有點感覺的時候,曹敬汝闖了進來,他對王府了如指掌,聽說攝政王在寢宮裏,三步並作兩步便推門而入。
“總理大臣,難道您就不知道敲門嗎?”攝政王金顯盡量壓製住心裏的不滿,如果來人不是從小教導過自己的老師,他早就大發雷霆呼叫武士了。
“非常抱歉,王爺,因為事情緊急,我不得不如此魯莽——請你恕罪。”曹敬汝一看攝政王金顯和懷中美女的架勢立刻知道來得不是時候,這種大煞風景的事情很容易大禍臨頭。
“總理大臣,您年紀越來越大,規矩卻越來越少了——您是帝師,我尊敬您,但是您也不能這麼放肆。”金顯把懷裏的小妾推到一邊,端起茶幾上的茶杯呷了口。
“尊貴的王爺,老臣有罪。”曹敬汝惶恐的趴到地上磕頭,隻把地板磕得咚咚作響。
“有什麼事,說吧。曹先生,您不但是我的恩師,也是安樂君的恩師,我不怪罪您——起來吧。”金顯看著自己頭發花白的老恩師不停地磕頭,把額頭都磕破了,陰沉的臉色舒緩了些,語氣也不再生硬,而是親切的稱呼曹先生,這是他們私下的稱呼。
“老臣不敢,請王爺饒恕老臣不敬之罪。”曹敬汝趴在地上說道。
“曹先生,本王已經饒恕您了,請起來說話——不知道曹先生如此急切慌亂所為何事?”
“謝謝王爺恕罪——但是老臣這次來也是要向王爺問罪的。”曹敬汝繼續跪在地上,不肯起來。
“您來向我問罪?”金顯十分驚詫,曹老先生是不是糊塗了,要自己饒恕他的罪,卻要來問自己的罪,這個老家夥真是狡猾。
“是,老臣鬥膽問王爺的罪——”曹敬汝跪在地上挺直身子說道:“王爺,當初您不顧老臣的反對下令殺了杜威奇將軍,但是卻答應老臣不會株連杜家親屬,王爺是不是已經忘了?”
“杜威奇?又是那個杜威奇,曹先生,杜威奇非死不可,做為擁有重兵的戍邊大將竟然抗旨不尊,死不足惜——此事不可再議。”金顯皺了皺眉頭,他當初下令殺杜威奇可是頂著巨大的壓力,但是為了維護朝廷的威嚴,為了促成與索羅薩的和談,杜威奇非殺不可,即便殺錯了也要殺。
“老臣並不是要糾纏殺杜威奇的事情——老臣是為了杜小姐的事情。”曹敬汝說道。
“杜小姐?本王沒有見過杜小姐——聽說她被曹先生您照顧著,怎麼要來問本王的罪?”金顯非常不滿的問道,他在京都布滿了眼線,對各位大臣的言行舉止了如指掌。
“但是紫龍衛滿京都搜捕杜小姐——您曾經答應不會牽連到她的,但是現在為什麼要違背當初的決定,老臣實在不解。”曹敬汝說道。
“曹先生,本王從來沒有下令抓捕杜小姐,如果本王要殺她就不用等到現在。”金顯麵露慍色。
“如果不是您,那麼是誰敢違抗您的命令?”曹敬汝問道。
“本王再說一句——沒有下達過抓捕杜小姐的命令,紫龍衛的行動您可以親自去問魏棟,他才是總指揮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