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現實中,王默並不喜歡血腥的東西,但是在遊戲的世界裏,他卻非常熱衷於那種赤裸裸的暴力。
也許每個人的心中都藏在一個魔鬼。
湖心小島上的寧靜令他感到有些不安,因為他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那個魏副指揮使已經被放走了,紫龍衛卻沒有衝進來。
王默不免擔心,光憑外麵那四個劍術高手能不能抵擋紫龍衛的鳥銃。
但是麵前這位白衣少年的表情卻非常淡定,非常的若無其事,仿佛那些迫在眉睫的危險根本不存在。
“難道您不想做點什麼?”王默眯著眼睛看著白衣少年沏茶,用著大曙帝國慣用的尊敬口吻問道。他自己並不怎麼愛好喝茶,如果真的要喝也該到六十歲之後,退了休,找幾個老不死的朋友喝喝茶下下棋,雖然那不是一種他向往的恬淡生活——其實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擁有一種什麼樣的生活,如果不是杜蕾斯和那個神奇的水晶球,他的人生將沒有多少選項——生在尋常人家,沒有特殊的背景,找一份平平常常的工作,娶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然後生一個智商不是特別低的孩子,接下來就該拚命的掙錢,替孩子購買必須超過三鹿檔次的牛奶。
“不知道王默先生希望我做點什麼?”白衣少年微笑著,他的眼中透露出常人不具備的從容不迫。
“魏棟搞出這麼多花樣肯定圖謀不軌,你至少應該將真相告知攝政王,不能讓他繼續被魏棟蒙蔽。”王默喝了口茶,品嚐不出什麼滋味,其實他特別想念祭司堡珍藏了近千年的葡萄酒——等幹完這些煩心事之後,馬上回祭司堡享受去吧,這個京都不是一般人混的。
“就算攝政王知道魏棟有陰謀又能怎麼樣——難道王默先生希望他在這種時候采取行動?”白衣少年說道。
“雖然我不會打仗,但是知道兵貴在神速,出其不意——與其坐以待斃,不如放手一搏。”王默看了看坐在自己旁邊的杜蕾斯,這個偶爾喜歡發表意見的小丫頭此刻卻一言不發,目不轉睛的望著麵前的白衣少年,那種閃亮的目光裏透出一種類似忠實粉絲見到自己的偶像明星那樣虔誠,崇拜之情盲目而迷離。
他娘的——王默暗罵了句,有點受傷,自己跟她出生入死,到了白衣少年麵前,她竟然毫不掩飾蕩漾在心窩窩裏的春*情。
杜蕾斯並不是那種傳說中的冷漠美人,偉大的林格大祭司是培養不出那種超級自戀的變態怪物的,如果不是一心想著複仇,不得不用冷酷武裝自己,心平氣和時的杜蕾斯不自覺的會在周身繚繞上一層溫馨的熱情,借上一點春光就可以奔放,這種可以容納包容一切的性格正是祭司堡特有的氣質,紫靈也是如此,總是那麼的溫柔溫情。
杜蕾斯對王默不滿的目光視而不見,繼續抿著小嘴含著微笑虔誠的注視著她的小國君,就像林格大祭司祈禱時膜拜自己的光明之神。
“難道王默先生認為攝政王應該此時出手?”白衣少年搖搖頭:“此時的京都就像一口燒熱的油鍋,一點火星便會熊熊燃燒,然後就是粉身碎骨——王默先生雖然不會打仗,但是應該明白不戰則以,一戰必勝的道理。”
“但是你們有什麼把握讓魏棟不撒出那點小火星?”王默其實很明白,魏棟的紫龍衛控製著京都,攝政王和這位小國君就相當於人質,冒然動手隻會激發事態往不可控製的方向發展,目前穩定高於一切。
“魏棟有我們沒有的東西,而我們也有魏棟沒有的東西——我們不敢動,他也不敢動。”白衣少年輕輕一笑:“王默先生盡管放心,你和杜蕾斯小姐暫時安全——如果估計得沒錯,紫龍衛天一亮就該撤了。”
“雖然我不知道您為什麼這麼有把握?但是我知道您在京都也有自己的部署——上次您透露了柯蒂斯先生被人殺害的事情,我想您應該有自己的情報網絡。”王默說道,他猜得到這位沒有親政的小國君肯定有一批向他效忠的人,但是那批人的實力幹不過魏棟,至少在京都幹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