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將那寄托了最後一絲希望的元力貼在道門之上,口中默念著他五歲之後便已經爛熟於心的啟蒙道經心法。元力繞過那番詭異的大鼎,林秦嚐試了將盡一萬次,然而每一次繞過那冥器的時候,不論是靈魂還是元力,都變得顫抖和恐懼起來。他的前邊三千次失敗,都花在了繞過那方大鼎之上。
跳動的元力,在經受住大鼎的威懾之後,終於是貼在了道宮的那扇門上。林秦此刻的靈魂感知,不僅要克服九日來千百次操控元力帶來的疲憊感,更重要的是時刻保持不受到冥氣的影響。這樣的年紀,此等靈魂感知實屬罕見。
萬象始於一,故叩開道門的那個符文,便是從一開始衍生。這絲元力若能夠順利的通過,那麼便是問道成功,說明白點就是有修煉的資格了。叩道門也並非沒有高低之差,資質平平之輩,就如同如今林秦所期許那樣,讓這“一”字符文透入即可,這道門叩開程度,也是資質的重要衡量指標。當初林秦正是因為叩開道門十寸,才被族中長輩所提攜,也就成為族中培養的重點對象,後來才有如此成就。
當然十寸在南仙域落寞的林家,或許就是一個天才的存在,真正天資縱橫之輩,兩扇道門豁然敞開,入道宮如履平地,當然這樣的天才,自然是百年難得一遇的。
林秦的眉頭緊皺,那符文依舊貼在道門之上,絲毫沒有進去的跡象,這讓他有些焦躁了。這是他最後的一次機會,都說天無絕人之路,難道上天真的要斷了我林秦的後路嗎!
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林秦看著那最後的希望漸漸化為泡影,靈魂感知的波動恣肆開來,身體不斷的顫抖著,忽然血目怒張,身體不受控製的站起來,朝著青天嘶吼道:“賊老天,為什麼!為什麼要給我希望,最後又讓希望破滅!為什麼還讓我這個廢人活著!”
就當林秦神誌不清地嘶吼之時,背後一記悶棍敲下來,直接將他打暈在地。鬼老頭摸著下巴上的胡渣,咂摸著嘴,“叩道門九日,還有這麼旺盛的精力鬼叫。”
一邊的大黑狗眼神不善地看著鬼老頭,道:“呐呐呐,先可說好了,這撈上來可是活人一個,你鬼穀若還是出去混,這名聲可不能壞了,趕緊地將我放了。”他怕就怕鬼老頭玩陰的,這記悶棍敲的。
“呦嗬,你這條死狗還跟老夫叫板了?先不說壞不壞老夫的名聲,老夫不放你,這外頭誰知道這個賭約。更何況我這賭也沒輸,放你個狗籃子!”老頭沒有什麼高人樣子,一把扛起林秦就自顧自離去。
“你你你……你這鬼老頭睜眼說什麼瞎話,這麼大個活人,不是從冥河撈上來的麼?”
鬼老頭幹笑兩聲,頭也不會的走進木屋,“他配叫活人嗎?你見過全身冥氣的活人?挺多算個活死人罷了。所以這個賭,我就勉為其難算扯平,也不算你輸了。”等要跨入木屋的時候,他還不忘揶揄一句,眉頭一挑,道:“更何況你這癩皮狗也沒什麼值錢玩意兒輸給老夫了。”
“汪!”大黑狗一急,忽然叫了一聲。
“媽了個巴子,本王這龍吟怎麼越來越像狗吠了,狗|日的炸毛狗,這點臉麵都不給老子留。”那根狗帶開始繞著鐵柱繞圈圈。大黑一煩躁,就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來發泄體內的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