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寇嗬嗬一笑,原來曆史上對呂雉說你們家有富貴之相得,還是不知哪個遊走江湖的家夥搞的鬼,當下側耳細聽張良:“那一日,呂雉與農田耕耘,那老者便去問此人討一碗水喝,說來著老者也慣會裝神弄鬼,呂雉看他有些導航,便要他稍等自去加重取溫水出來,引得左鄰右舍都來觀察,方向那老者請教他家小兒的麵向,那老者得了屬下兩人吩咐便道貴不可言,卻行走出百裏之外時候,那劉季追了上來,那時候屬下兩人便在他家左近,分明這呂雉急匆匆遣人請那劉季追上去的。這樣心思,於大庭廣眾之前先取得口實,再暗暗令劉季去相試,這樣一來,鄉鄰盡知劉季有大富大貴命相,又將劉季原本不甚深廣的野心勾引起來,有這等女人做內助,劉季又有些手段,恐怕將來會是主上大敵!”
李寇笑嗬嗬摸了摸鼻子,呂雉,劉邦,這兩個人自己是十分景仰的,即便是將來做了敵人,劉邦的手段他也不會嗤之以鼻,反而會當一個值得令人尊敬的敵人,至於那呂雉,原本前世中他佩服的古人裏麵就有這位大漢的開國之母,現今雖然張良的話中之意有幹勁趁著這兩口子羽翼未豐趕緊除去的味道,但他也不會做這打算,改變曆史是可以的,但曆史的人物,他卻不會改變尊重的態度。
“咦,我記得主上曾說過這天下有兩個令他欽佩之至的女人,莫非便有這呂雉一席之地?”英布皺眉想了想,忽然低聲叫道。
李寇不置可否,擺擺手示意張良繼續說:“還有一人,主上不得不早早提防,此人便是會稽項梁的侄子項籍,項梁此人,雖多謀而剛愎不能有臨事決斷的能力,不足為主上敵手,恐怕以他的性子,最多蘇角章平便可殺之,但這項籍,氣度豪邁慷慨從容,身手足堪與主上英布將軍相比,在政治上,有不動則已一動便會致人死地的本能!”
李寇驚訝起來,項羽是兵家的天才政治上的白癡,難道他還有曆史沒有記載的能力?
“此人習慣以武力解決爭端,所以很得江湖好漢的人心,熟讀兵法而精於戰事,決定此人於政治上一生不能有精湛的表演,但就是這種人,在所得利益分配方麵能有一兩個出人意料又狠辣不能抵禦的主意,防不勝防!”張良說的很是鄭重,李寇自然不會果真將見過一次的項羽當成白癡,當下臉色肅然也記住,暗暗將提防的心思變升了等級。
“有能力有資格將來做主上敵手的,便也隻有這麼兩個,其他或許還沒有發現,至於舊趙舊燕張耳陳餘之輩,一戰便可滅亡,不足道爾!”陳恢做最後的總結,李寇心下甚是喜悅,這兩人的目光果然毒辣,楚漢之戰名垂青史,也果真隻有這麼兩個人才配得上兩人的法眼。
“另有一人,統籌能力比屬下高不止一籌,此人慣於分配,小小一個沛縣,在他治理之下蔚然有序,可惜此人跟隨劉季,又甚是惜身,不可能成為主上帳下謀士,若不然便是強行綁架也要拉過來才是!”說完又可能成為李寇敵人的,便陳恢有些惋惜說起謀士來。
定然是那蕭何罷!
“此人名叫蕭何,沛縣人,與安懋有異曲同工之能!”張良也甚是讚同陳恢的話,但他的意思是說兩人各有長處不分上下,用意以提醒李寇也不用太過惋惜。
“劉季有一個蕭何,某有子房安懋,便是他能有翻天之能又待如何?或許項羽能力壓某與英布,但現在的蒼狼旗良將謀士,便是胡亥趙高李斯之流也不足為慮,何懼區區幾個沒有占據天下的人,不說他們啦,明日那蘇角很可能便會得到三城給咱們拿下的消息,現在要考慮的,是如何應付他的問話,如何安排過後為咱們奪取果凍糧肉,至於其他,還要等開過年才說,且說說,該如何安排?”長吸一口氣,李寇擺擺手結束平平淡淡議論天下英雄的話題,今夜過後,遼東的勢力割據打破,這個人少地多的地方怎樣治理才是正道,盡管往後天下大亂要占據的是西北關中之地,這東北自己也不會丟棄,兩麵夾擊總要比單獨麵對關外群雄好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