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家小姐!”左鯤看見了手持圓扇的燕家小姐,頓時驚喜叫出聲。
他本以為又與前七日那樣,無功而返。沒想到,竟真的見到了腦中揮之不去的倩影。
“小姐,你看他那傻樣,嘻嘻——”燕家小姐身邊的貼身丫鬟小聲對自家小姐笑道。
燕家小姐隻將一雙杏眼露出圓扇,擋住自己害羞的臉,看著左鯤好笑。
“燕家小姐,你可是為我而來?”左鯤急忙上前詢問。
四周無人,哪怕有人,左鯤覺得自己再也顧不得那麼多。他知道,若是不能再見燕家小姐,他會死去。
燕家小姐看到左鯤如此孟浪,瞪了左鯤一眼。但在左鯤眼中,燕家小姐這一瞪,反而千嬌百媚,春風暖,百花開。
丫鬟叉腰責怪道:“你這書呆子,我家小姐身份何等尊貴,為你而來,你算什麼,有什麼資格讓我家小姐專門為你而來?”
左鯤頓時垂頭:“是啊,我何德何能,怎麼可能入得了燕家小姐的眼。”
他沒有看見,圓扇後麵,燕家小姐正瞪圓了眼,用眼神責怪丫鬟語氣過重,傷了左鯤的自尊心。
丫鬟對自家小姐吐了吐舌頭,眼珠一轉,想出個點子。
她對左鯤道:“那天聽你念詩,那些詩是何人所作?”
左鯤抬頭,向燕家小姐拱手:“那日小生所吟之詩,是小生自己所作。”
燕家小姐就是因為聽到左鯤念的詩最好,對他多看幾眼。回家後,每每念到詩句,就想起左鯤所念的詩。
其實,在三日後,燕家小姐就曾來過這裏。隻是遠遠地看見了左鯤,她不敢再來,匆忙返回。之後每日,都讓貼身丫鬟悄悄來看,發現左鯤每日都獨自在此等待。
最終,她自己也忍不住,不知為什麼,偷偷跑出來,再次來這裏,與左鯤見上一麵。
丫鬟聽到左鯤真會作詩,便道:“我不信,現在你再作一首讓我家小姐聽聽。”
她說完,拿圓扇擋臉,在圓扇後麵對自家小姐做鬼臉。燕家小姐也輕笑著,拿手指點丫鬟的額頭。
燕家小姐拿圓扇擋住臉,顧盼生姿地側耳傾聽,想看看左鯤是不是真的有真才實學。
左鯤看看周圍,沉吟片刻,便吟起一首詩。
燕家小姐聽後,知是讚美她,心中暗喜。也自幼讀書,亦有學識。與左鯤談起詩詞歌賦,亦有獨到見解。
兩人相談甚歡,隻恨時日短。左鯤更是拿出隨身攜帶的笛子,為燕家小姐吹奏。
接下來的日子,他倆以丫鬟傳書,不時相約出來相會。
可,有一天,燕家小姐匆匆而來,眼圈泛紅。左鯤一問才知,他倆的事被家裏發現,家裏要燕家小姐與他斷絕關係,不再往來。今日,是他倆最後一次見麵。
果然,左鯤再也等不到燕家小姐。
一個月後,左鯤整個人做什麼事都沒精神,魂不守舍的樣子。但,他還是每日來此。
期間,他被燕家的人打了幾次。可他仍然堅持來,最後一次被打又淋雨,生病臥床不起。
就在他絕望之際,燕家小姐偷跑出來看他,兩人抱著哭成淚人。原來,燕家小姐不能與左鯤見麵,也是終日以淚洗麵。
兩人互說衷腸,最終私定終身,相約等左鯤病好,一起私奔。
約定後,左鯤安心養病,病好後不再去約會之地。燕家小姐也不再以淚洗麵,似乎不再想左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