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花語有幸人相依,小聚難舍離別苦(1 / 2)

花舞輕雲風飛霧,危廬獨酌有袤廣。

風雨來襲豪歌嘯,俾睨天地自來香。

少年發現涯邊獨廬,不由心中一喜。破滅的火焰又一次升騰起來。急步走去一看:好一處幽麗之所,百花賽豔,千蟲爭鳴。穿過花圃,就來到了一座舊茅草屋前。少年靜靜立在門前,遲遲不敢去敲。靜靜的隻有遠處瀑布的轟鳴和花圃中的蟲聲。站了好一會,也沒見到屋裏有什麼動靜。最後還是輕輕扣響了屋門。“咚咚咚!”

“有人嗎?”沒有人應答。等了一會。少年才重重敲了幾下,大聲問道:“屋裏有人嗎?”又等一好一會,還是沒有人應答。“難道屋裏人不在?那我還是進去看看吧!也許裏麵還有我熟悉的東西呢!”輕輕把門推開,悶陳的空氣撲麵而來。屋中擺設很簡單,家什物件齊全。但都已經蒙上了一層灰。看來主人已經有一段時間不在這住了!少年的心又暗了下去。廳堂側麵都接有一小屋,左麵的大概是臥室兼書房,隻有床和一個擺滿書的大書櫃以及一張書桌。書桌上隻有油燈一掌。這裏倒是很幹淨。走到書櫃前,拿出一本翻了翻,裏麵都是像蚯蚓一彎彎曲曲的東西,也不知是文字還是縮小的畫。把書放回原出,帶上門輕輕的走了出來。另外兩間房,一間擺放的是一些少年認不得的儀器,另一間大概是倉庫。

少年毫不客氣的在這住了下來。這回好了,吃喝住玩都不愁。沒事澆澆花,捉些蟲兒。去山上采些野果,掏幾顆鳥蛋。沒事去河裏洗洗澡,摸些魚兒,瀑布下遊戲一方。生活倒是安逸。完全忘記了自己初衷。

如此這般過了十來天。這一日,少年正在鬥蛐蛐。突然身後傳來了一聲怪叫。緊接著就被一個溫暖的懷抱緊緊的裹在了一起。看著這個紫金長發,四十歲左右的大媽雙眼淚流,一臉激動得難以質信的表情。少年心想:她難道就是我失憶前的娘嗎?可是她嘴裏叫的是什麼?我怎麼聽不明白?少年空虛的心裏一下子就好像被什麼東西填滿了。輕輕地拭去娘眼中的淚水,叫道:“你是我娘嗎?娘我想你!”說完就怕在娘親肩膀上慟哭起來。

母子相認,雖有些不合理之處,比如言語不通。但少年以為是自己失憶之故。可是娘親是認得自己的。所以心中也不存有惑。

其後幾月,母子相依,其樂融融。學語識字,少年也是天資聰慧。過目不忘。短短數月就能識文斷字。也漸漸了解了自己的身世。

原來少年姓鐵,名叫紫雲。父親叫鐵龍,是一個武器鍛造師,家傳的技藝。不過到了鐵龍這代家勢更加衰落,再加上限於天賦,武器煆造技藝、武技、魔法都無成就。母親琪萌娜,是一個藥劑師。火係魔法已經達到黃金段。不過最曆害的是她的醫術與毒術。

鐵龍的後為了躲避肖小覬覦,一路逃到了先祖無意中發現的這個無名絕穀。一路的逃避,還是與雲兒走失。幸好那些人懼怕琪萌娜的毒術,也怕鐵龍把密典毀掉,不敢過於逼迫。一路仍了些事先準備好的殘本、偽書,才甩托跟蹤。隻是那些肖小怎知,鐵氏密典向來是口耳相傳,絕無書典相傳,雖難免有些絕藝失傳,但大體還是傳承了下來。

雖到了這無名絕穀,可夫妻二人並無喜樂之情,愛子走失,生死不知。黃口稚子,如何立於這混濁之天下?若被肖小挾迫,擅有活命之機。若是走失於江湖,恐天下之大,再無相見之日。若喪之於獸腹…夫妻二人心急如焚,琪萌娜不久就病倒,心力焦瘁,精神晃惚。鐵龍即憂慮妻子的病,又單驚兒子的命。可是他不能倒下。半年之後,妻子的病漸漸穩定,鐵龍決定出穀找自己的雲兒。把心中的密典錄於紙上,再訂成冊之後,就別妻而去,可是他們連仇人是誰都不知道,又從哪裏開始找?鐵龍一去再無蹤影。這些當然不可能都是那個精神失常的娘親告訴他的,有些可是從鐵龍的遺書中看到的。

“原來她不一定就是我的娘親!可是她對我真的很好,也許我真的就是她失散多年的雲兒!”

古語有言:天妒英才。俗話也說:金無足赤,人無完人。鐵紫雲,天資聰慧,可是卻無法修魔法練武藝。更要命的是:他的精神力還特別強大。可是他的身體卻根本無法聚集元素能量。他的身體更像一個超導體,把精神力感知和聚集來的元素能量通過身體又還給了自然。雖然一些低級的能量要求不大的魔法可以迅速聚集身邊的元素能量而應用。可高級的魔法呢?這輩子注定魔法上是個低級法師。這樣的法師又有何用?也隻能在鄉下作個魔法教員。可這是琪萌娜能接受的嗎?同理武藝也是一樣的,孩子的身體根本就儲存不了鬥氣。這樣的人練一輩子武,也隻能在招式技巧上有所突破。可這有什麼用?不入流還是不入流。鄉村教師還是鄉村教師。作為在醫術和毒術上很有成就的琪萌娜當然知道原因:兒子的經脈堵塞,元素和鬥氣都無法通過經脈循環在體內儲存。她雖然腦子有點問題,但畢竟不是壞掉,但她現在確實想不出任何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