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升殺意凜然的瞥了一眼楚河,這小子一定得死!

不過楚升轉念一想,不禁莞爾而笑,就算楚河沒有如此神物,楚河身為嫡係一脈最後的獨子,楚河不死,自己這家主之位永遠都去不掉這個“代理”二字。

而今天召集族老議事,目的便是細數楚河的罪行,從而將其逐出楚家,然後神不知鬼不覺製造一場意外,從此之後,天下再無楚家嫡係!

想到這裏,楚升看向楚河那張與族兄相似的帥臉,再也不覺得麵目可憎,而是覺得十分的可愛,畢竟,誰又會恨財神爺呢,是吧。

“如此金光偉岸,不可動搖,必然不可能被邪祟所侵,”楚升臉上掛上了虛偽笑容,細長的眼角都笑的翹了起來,“也是,楚河侄兒你出生時天道異象,祥雲彩鶴,仙人送骨,雖說三年前發生一些禍事,但好事多磨,而今如此英姿,想必實力恢複的不錯吧。”

麵對楚升這赤裸裸的捧殺,楚河雖說忙著在查看剛到手的統子,不過不回答到是落了下乘,於是楚河不鹹不淡的答道,“多謝三叔關心,尚可。”

楚升一聽,心裏頓時一咯噔,尚可?莫非…不!沒有莫非!!

楚河被救回來後,努力修煉了十年卻還是未果,依舊是一介凡人,隨後楚河便開始自暴自棄,成日流連於煙柳之地,還自稱空虛公子,後來更是得了花柳,廣傳之下,更是無人敢接待楚河,於是楚河索性把自己關在家裏,成日抑鬱寡歡,以酒代水,醉生夢死。

楚河他爹心疼楚河如此憔悴,於是卸下家主之位,冒險深入神魔古戰場去為楚河尋找轉機。

那等凶惡之地可謂是危機四伏,連九階強者進入都得小心謹慎步步為營,果不其然,三個月前,楚河他爹的命燈暗淡,不日整個命燈便破碎熄滅,這是神魂俱滅,死的不能再死的征兆呐。

楚家悄然給楚河他爹辦了葬禮,立衣冠塚,而那一天,楚河卻並沒有前來送葬,而是繼續在院子裏醉生夢死,若是楚河恢複實力,必然不可能父親的葬禮都不來參加,所以楚河必定還是那個廢人。

雖說楚升猜到了楚河沒有任何實力,卻也還是小心謹慎,楚升下意識的看向身旁,卻沒看到熟悉的骨長老和風長老,自己上那是不可能的,萬一有危險怎麼辦,我楚升闖蕩江湖這麼久,靠的就是“苟”、“穩”二字。

楚升眼珠一轉,一眼便看到了自己的二兒子楚大力,此子憨厚老實十分聽話,一身怪力壯如蠻牛,雖說天賦不甚佳,但年僅三十歲也達到了四階巔峰,是一個極其好用的工具。

而最最主要的是,二兒子楚大力和楚河是同一輩人,僅僅年長楚河一歲,如此一來,也不構成以大欺小,此計甚妙!

楚升一邊自得自己的聰明才智,一邊給楚大力使了個眼色,不過很顯然,楚大力明顯領會不到楚升的意思,疑惑看了他爹一眼,就繼續低頭擺弄自己的兩柄大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