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吼辣麼大聲幹什麼嘛,你叫王八蛋你了不起啊,”楚河掏了掏耳朵,“我何罪之有,嗬,莫須有麼?”
“你…你……”王拔誕氣急,王拔誕自從加入楚家之後,已經幾十年沒被別人用他的名字攻擊他,平時都用風長老代稱,如今被一名小輩點出,王拔誕氣血上湧,一時語塞。
一眾族老也是頻頻搖頭,私下議論紛紛:楚河這小子,鋒芒過度,目無尊長,無法無天,還似乎幹了一堆人怨天恨的事情,這事,咱這些老頭子可不摻和。
雖說楚河是嫡係一脈最後的獨子,但嫡係一脈早已勢微,全靠楚河他爹一人撐著,楚家對於嫡係為尊的觀念也早已淡化。
再加之留在楚家祖地的族老們基本都是實力不濟,亦或者是貪生怕死之輩,本來就是想留在祖地養老逍遙,又怎麼會去插手這些多餘的事情呢。
反正就是你開會,我就過來聽聽,能不說話那就不吭聲,讓提建議那就打打哈哈,反正出錢出力那是萬不可能的。
骨長老看見自己好友受挫,正準備上前指責楚河,就在這時,後堂走出來一名身著白鷳官服的男人,此人麵白無須,麵相陰柔的中年男子。
楚升立刻起身,諂媚的上前拱手帶路,“雲大人,您怎麼親自來了呐,來,請上座!”
待陰柔男坐在主位之後,楚升掏出一個芥子袋悄悄塞給陰柔男,這才低聲說道,“雲大人,不是都說好了,讓下官處置好之後,再把調查結果交給您嗎?”
陰柔男不動神色的收下芥子袋,擺擺手,“無需多禮,我在偏殿聽到這邊頗為熱鬧,便前來看看。”
隨後陰柔男扭頭看向了楚河,眯著一雙鷹目,聲音略顯尖細,“此些訴狀字字啼血,你借著楚家名義為非作歹,禍害一城百姓,百姓深受其苦,民不聊生,都到了這個地步,楚河,你還不醒悟嗎?”
陰柔男繼續說道,“你這諸多罪行,影響深遠,早已上達天聽,陛下念及你過去的功勞,特派雜家來處理此事,雜家本不願露麵,想著隻要你能知錯能改,便在暗地幫你化解此事,可誰想你竟如此執迷不悟!你…你你你!!”
楚河一開始對此人還有些好奇,楚家世代為將,楚家哪來的文官,楚河還稍微認真聽了一會兒,直到聽到“雜家”二字,楚河大為失望,噢,原來是位公公呐,那沒事了。
於是楚河幹脆雙手捂住耳朵,有這功夫還不如和係統聊聊天呢,楚河見陰柔男說的正起勁,於是悄悄起身,溜了溜了。
陰柔男身形一動,眾人還未看清,陰柔男便出現在楚河身側,一柄細長軟劍便橫在楚河身前。
“楚河,你這辜負了陛下的一番好意呐,”陰柔男歎了口氣,恨鐵不成鋼的看著楚河,“唉,也罷,傳陛下手諭!”
這軟劍質地輕盈薄如蟬翼,還正巧橫在楚河下腹三寸,劍身微顫,楚河頓時感覺絲絲寒意向著楚河的小兄弟湧去。
楚河連忙止步,憤憤的瞪了陰柔男一眼,介死太監不是啥好人呐,這是想拉我進宮跟他做兄弟嗎?死太監,真下頭!
於是楚河在心底大聲的默念,“統子哥,救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