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夕前夕是金雷寺香火最為旺盛的時候了,鍾聲陣陣,寺裏的大師們也是忙前忙後的照顧著不周。
這件廂房在寺的南端,較安靜的地方,萬珍旋縮在趙青瑤的懷裏不停的哭,萬珍荷也是被嚇得不輕。
冉永思謹記著趙洛靈教導的要尊老愛幼,洪安安是舅母,定身不能對她不敬。
趙青韻是實在忍不住了,俗話說的好,士可殺不可辱,堂堂一個新世紀的優秀女青年,怎麼可能讓這般潑婦隨意侮辱。
“我親眼看到靑香姐姐是自己掉下河裏的,沒有一個人碰到她……”
洪安安這才注意到趙青韻,趾高氣揚的說。
“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是真的,就算你不信,這也就是事實,我們沒有一個人碰到她,是她自己後退不小心滑下去的……”
“讓你胡說……”
洪安安揚起巴掌就狠狠的砸在趙青韻幼嫩的臉蛋兒上。
趙青韻咬了咬嘴唇,小手摸上自己瞬間紅腫的臉,真是錐心的疼。
“好了,現在沒話說了吧……來人,把這個臭丫頭給我帶走!”
眾人一聽震驚的看著門口突然衝進來兩個大漢,推開她們其他人,直接夾起萬珍旋就走。
“爹,娘,救我啊,珍荷,珍荷,快去找娘……嗚嗚……”。
“哼,找你娘,我看到要看看你娘給我什麼解釋,帶走……”
洪安安不再理會屋裏他們其他人,跟著兩個大漢就出了廂房。
“青韻,青韻,你怎麼樣……”
趙青瑤看她終於走了,驚恐的看著趙青韻腫的更饅頭似的臉。
“青瑤、姐姐,我們快去找爹、爹……”
趙青韻嘴巴都張不開支支吾吾的說,腳還是崴著疼。
“珍荷,珍荷,別哭了,我們去找爹。娘……”
冉永思抱著萬珍荷輕輕地拍著她的背,學著大人的模樣。
四個孩子身上都有著傷,相互扶著往外走去,才剛出了一個院子,就看見前麵他們正嘻嘻哈哈走回來,手裏還拎著些小玩意。
趙青韻當時眼淚就流出來了,哭著喊道:“爹,娘……”
不遠處的人都往他們這邊看來,都愣住了,趙修傑第一個跑了過來。
“青韻,青韻,你怎麼會變成這樣……”
趙修傑焦急的喊著,趙青韻哭的更大聲了,紅腫的臉嘴角還滲著血,趙青瑤看見趙修傑也忍不住開始大哭。
其他人也跟著上來,趙欣可抱著已經哭的不能自已的萬珍荷心痛的說:“珍荷啊,珍荷怎麼了這是?”
林暮雲也呆了,“我們走的時候不還是好好的嗎,怎麼會這樣,韻兒,韻兒誰打你啊,快告訴娘……”
趙青韻也不知道是因為太疼了,還是太委屈了,淚腺整個崩塌了,哭的停不下來。
冉永思膝蓋處褲子爛了,擦破皮的膝蓋正流著血,趙洛靈驚呆了,彎下腰看著自己一直忍著淚的兒子,自己的眼淚倒是先掉下來了。
“不許哭,你是男子漢,這點小傷不許哭……”,冉正奇緊皺著眉頭。
“韻兒,韻兒,你倒是說啊,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
趙青韻哭著正是高潮,就是緩不過氣來說話。
“青瑤,你跟爹說,你們這是怎麼了……”
“是大伯母打的,她還把珍旋抓走了……”
趙青瑤一五一十的說著,趙欣可的臉一下子變得刷白,把萬珍旋交給萬高明一個人怒氣衝衝走去。
“欣可,欣可你等等……”
“等什麼等啊,她現在是綁架了我女兒,我還等得了嗎?”
“四姐,我跟你一起去。”
趙修傑抱緊趙青韻,手掌握成拳,林暮雲也是氣得渾身輕顫。
“這件事到要去好好的討個說法……”,趙洛靈也是氣衝衝的。
本是一家人到除夕來上香、拜佛求個平安,居然被自己人欺到頭上來了。
趙青韻哭了一段路,嗓子有點啞了,便頂著自己的包子臉含含糊糊的說:“爹,我交交疼……”
“青韻你說什麼?”。
趙青韻捋直了舌頭,“爹,我腳腳疼,不能走路了……”
趙修傑趕緊蹲下身子,撩開趙青韻的褲腿,腳踝也已經腫起來了。
“修傑,看樣子青韻這是脫臼了……
冉正奇的突然一語,趙修傑憤怒之餘又多了一份擔憂。
“二姐,四姐,青韻的腳脫臼了,我想要先帶她去看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