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的眼睛裏出現了迷茫：“我也不知道她是誰，隻是族裏有傳說，她是我們族最偉大的女人。所以，曆來都要有人在雪域保護她，守護她。”
為了一個已經死去了很久很久的人，世世代代都要浪費一個人年輕的生命在這裏守候到終老。
太殘忍了。
“你的頭發，為什麼是白色的。”
“我們族，所有人的頭發都是白色的。”
“那你知道，落氏聖女的傳說嗎？”
“知道。”
雪是猶豫了一下，才回答的。
她的猶豫，讓落雲璃看到了一絲的不正常。
“你是不是知道落氏聖女什麼？”
雪歎氣：“我不知道落氏聖女究竟是什麼，但是我知道，這是一個詛咒，也是你們的悲哀。一個永遠解不開的詛咒，一個永遠逃不出的夢魘。”
“這話，怎麼說？”
雪看著落雲璃：“我知道，你肯定就是這一屆的聖女，雖然你的外表看起來跟其他人沒什麼不同，但是，當你死去的時候，你會和山洞裏的那些女人一樣。”
落雲璃把落夢煙指給雪看：“她也是落氏聖女，可是她現在已經沒事了，隻是一個凡人。”
雪不屑的冷笑，看著落夢煙也沒有多大的感觸：“她現在確實是一個普通人，也能過普通人的生活，落氏聖女的命運已經不再套牢在她的身上。可是，你看到的，是不是就是真的呢？比如，她在去掉自己身上全部靈力的時候九死一生，比死還要難受的淩遲，你可知道？還有，就算她掙脫了這命運，那又如何？不是還有你，不是還有你的女兒嗎？”
雪的話語裏帶著濃濃的諷刺。
落夢煙的事情是純屬運氣。
可這運氣要付出多麼大的代價，隻有落夢煙自己知道。
而且，落夢煙擺脫了，那麼，落雲璃呢？
歡顏呢？
落雲璃看著雪：“你怎麼會知道我已經有了孩子？”
“你不是因為有了孩子，你會在這裏嗎？還有，你頭頂的聖女光芒已經在消失了，這說明，你的生命已經開始流逝。你活不了多久了。你會死在她的前麵。”
說著，雪還指了指落夢煙。
落夢煙心裏一驚，卻不知道怎麼去解除。
然而，就算雪恐嚇落雲璃，落雲璃還是沒有絲毫的懼怕，她隻是微微一笑。
“雪，你知道的事情很多。但是，我總是喜歡去做不可能完成的事情。既然落氏聖女是一個詛咒，那麼，我就打破這個詛咒。”
“如何打破？”
雪饒有興致的看著落雲璃。
落雲璃的嘴角邪氣的上揚，姿勢好看的就像彩虹一樣。
“因為，我已經找到根本了。”
這一切的根本所在，就在這一座雪山裏。
從她進來的時候，靈力在這裏絲毫沒有用處的時候，她對這片雪域就有一種特殊的情感。
尤其的特殊的存在。
這裏，是夢魘的開始。
這裏，將會是夢魘的結束。
雪眼神低迷，好看的臉上似乎沉默，而沉默之下，又代表了許多的不願意說出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