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跟著那老頭最安全
我不知道我是什麼時候睡著的,我隻知道是天真把我叫醒,說是到了山海關。
簡單洗漱後,回來發現大家基本上都醒了,就連那個睡神小哥也睜了眼,一眼淡漠的盯著我。我被他盯到一身雞皮疙瘩冒了出來,笑了笑,自我介紹了下後他才轉移了視線。
所以他昨天根本就沒有發現同行跟來的還有一個我嗎……
四阿公囑咐我下火車後跟緊他,這正是我想要的。我單獨將衣服等日常用具盡數塞進天真的箱子裏,隻拿出了我的畫板和連夜去西安取的家夥。那家夥被絲綢布包裹的嚴實,跟畫板放在一起就像是繪畫組合工具一般。其實我也不知道這東西是什麼,但師傅臨終前說這玩意能保命。我一直是把它埋進工作室牆根後麵的,若不是這次很有可能遇到危險,也許這玩意要一直埋到地底下等待有緣人揭開它的真麵目了……
當然,我也希望這次不要有任何機會揭開它的真麵目。我師父那個人為人很是神秘,直到他臨終時我都沒有搞清楚他的真實身份。當初我剛剛如行,經人牽線搭橋收攬了一個土罐的活,那個冤大頭正是我的師傅。他不知花了多少錢,硬是要找到我,我見老人家可憐,便故意放出了消息。哪想到,那老頭竟然初次見麵就拿一把半人高的日本刀砍我……也許是老人家體力不支,又或是他根本沒有殺意。追著我砍了幾圈後,呼哧呼哧的逼我拜他為師……我一看是免費的防身教練,便屁顛屁顛的向他學習了一係列的防身術……但很不幸,還沒學幾年,某一天我正在師傅家的小院子裏練習刀法,突然聽見陶瓷摔碎的聲音。擰頭看去,師傅麵朝著我,曬著太陽,閉上了眼睛……
給他老人家送終的時候,我將我燒製的一套茶具埋在他身旁,給他磕了三個響頭,也不枉我們師徒一場。然後我想著收拾點他的東西,看看老爺子有沒有什麼親戚還在,卻意外的發現了一封用規整楷體字寫在絲綢上的信。
我仔細閱讀了那封信,卻發現師傅早有交代。我照著信上的指示找到了一個長約一米的條狀木盒,盒子很輕,就像沒裝任何東西一樣。信裏寫著,這玩意能保命。
我用師傅寫下的絲綢信包裹住那個盒子,將其埋在工作室的底下。我本想我是用不著了,但此刻則是感謝師傅的先見之明……
我一路聽從四阿公的指示,從出站起就與潘子和天真走岔了道。遠處的一陣雜亂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見天真他們有危險,便急忙想要衝過去,四阿公人雖老,但卻一隻手捏住了我的手腕,力氣之大讓我這個怎麼說也算是練過的人絲毫不能動彈。
“毛毛雨!”
我聽見天真喊我,急忙一轉頭,這時四阿公也鬆開了我的手,我連忙衝了上去一頭撞進天真懷中。
在人群的掩護下,我們一群人做賊一般的逃離了火車站,在一個公園裏的綠化帶中藏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