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外行與內行
“如果這圖案真的改變了的話,為什麼剛剛我找不到變化點?”
的確,撇開十幾步這個距離不說,如果圖案是漸漸有所變化的話,我不可能瞬間反應過來,而若是突然發生改變的話,我也沒有任何理由找不到那個產生變化的地方。
“恐怕這鬥的入口便是一個機關,我是指……在我們剛剛進來的時候就已經陷入了機關之中。”
小花按了按我的頭,然後將指尖附上了牆壁。
“小貓兒,將這些我們遇到的圖案按順序畫下來,總會有用的。”
我聽了小花的話,剛想要問問為什麼,便被天真打斷:“小雨,直覺在這裏很有用。”
被天真這麼一說,我自己也感覺到,從下鬥的那一刻起,便是不安的。一直在問為什麼,生怕漏掉了什麼,最終導致了什麼不可預料的後果。心中的不安似乎並不隻是因為初次下鬥的陌生感,我不得不承認,我更加在意父親所說我的身世,線索就在這鬥中。
這次我們也沒打算再貼著牆壁走了,索性就那麼無所忌憚的走在了中間。胖子提出與小哥換了位置,走到了隊伍的末尾處。腳下的鬆土被我們踩地咯吱作響,但牆壁的圖案依舊沒有改變,還是那鳳尾樣子的樹葉。
啪——
在靜到隻有我們自己呼吸聲和走步聲的墓道裏,一聲脆物被折斷的聲音顯得十分突兀。
我們轉頭看去,想要知道是誰踩到了什麼。但幾個人大眼對小眼,都帶著迷惘與不解。
聽聲音來說應該就在我們腳下,但好像誰都沒有踩到什麼。
我將手電筒對準了地麵,不見有什麼動靜,便向大家示意可以繼續走了。可剛剛準備轉身,餘光卻發現地麵上好像有東西——
我再次順著光看著地麵,仔細看的話,暗紅色的鬆土似乎有一下沒一下的在動。
“等等,這地下有東西在動!”
還沒等我看清楚下麵是什麼東西,身側便劃來一陣涼風——小哥舉著一把長刀,直直的衝向前去,一刀插進了方才在動的地方。
我KAO!
空曠的古道中本就隻有四麵牆壁,這來自地麵的嘶吼聲刺耳陰森,伴隨這仿佛千萬隻野獸共鳴的聲音地麵發生了巨大的晃動——
小花拉扯著我,我這才沒能摔倒。可就那一個趔趄,讓我看清了地下這是什麼玩意——
這他女馬的是一隻泥鰍!咦?好像是鱔魚……反正很大!特別大!
那玩意終於露出了腦袋(那玩意的腦袋股股的冒著血,又好像是黏液,反正十分惡心就是了)朝著我們嘶吼著,發了瘋一般的用自己井蓋大的腦袋撞擊著墓道的牆壁。
“還他女馬的不快跑?!”
第一次見到這麼大一條鱔魚,看著他朝我呲牙,我早就惡心到連身後的鬼抄都忘記拔了。也許這就是專業與非專業的區別,發現沒有人回應我之後,我便慌亂的向四周看去。隻見小花早就拔出了自己那條又細又長的棍子,吳邪和胖子也從包裏抽出雷管樣子的玩意,雖然也和我一樣一臉惡心的看著麵前這一直在甩腦袋的大鱔魚,但卻毫無逃跑之意。這是我才把目光投向我認為最靠譜的人物——
眼前一把閃著金邊的純黑色刀身提醒了我,貌似我身後也有一把這麼霸氣的刀……
“這肉蟲能帶我們去安全的地方。”
冷淡的音色一如既往的在無形中帶給人安全感。我不知道小哥為什麼那麼確定這鱔魚……呃……這肉蟲一定會帶我們去安全的地方,但好像隻要是他舉著刀背對著站在你身前,你就可以放心的將一切交托給他一樣。讓人說不出所以然的安全感,這是連天真,甚至是老爸都不曾帶給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