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6章 6、行酒令(2 / 3)

正犯著愁,突然飄來一句楚辭中的名言:“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太妙了!和現在的情形太相配!

“哈哈哈哈……”文生大笑,在這種醉酒的狀態,隻有大笑方能表達他內心的喜悅。

“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

文生朗誦結束,頭腦瞬間清醒;渾身清爽無比,衣服上的汙漬也全部消失了;現在全身帶勁,真想出去在大街上奔跑。

但是,他眼前的唐飲渾身泥塵,頭發蓬亂,實在狼狽。更糟糕的是他還趴在桌上,呼呼大睡,口水已流在桌上。

身旁的酒保也顯出疲憊的神色,身上也有幾塊泥漬。周圍的酒客已經停止了講話,大部分昏昏欲睡,隻有少部分強打精神。但是就算打起精神也無濟於事,舉起的酒杯送不到嘴邊,就滑落桌麵,杯裏的酒再潑灑到樓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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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辭·漁父》

作者。屈原(此篇為短小說)

屈原既放,遊於江潭,行吟澤畔;顏色憔悴,形容枯槁。

漁父見而問之曰:“子非三閭大夫與?何故至於斯?”

屈原曰:“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是以見放。”

漁父曰:“聖人不凝滯於物,而能與世推移。世人皆濁,何不淈其泥而揚其波?眾人皆醉,何不鋪其糟而歠其醨?何故深思高舉,自令放為?”

屈原曰:“吾聞之:新沐者必彈冠,新浴者必振衣,安能以身之察察,受物之汶汶者乎?寧赴湘流,葬身於江魚之腹中,安能以皓皓之白,而蒙世俗之塵埃乎?”

漁父莞爾而笑,鼓枻而去。

歌曰:“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濯吾纓;滄浪之水濁兮,可以濯吾足。”

遂去,不複與言。

(此小說是屈原言誌的作品,是描寫“潔身自好”和“同流合汙”兩種觀點的交談。屈原沒有指出誰對誰錯,他隻是表達了自己要堅持潔身自好的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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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詩不但不能解救唐飲,而且還把他害的更厲害。看來,隻有再來一首。

但是,卻找不到。

幹脆自己改編!就把剛才這句“舉世皆濁我獨清,眾人皆醉我獨醒!”改為:“舉世皆濁我倆獨清,眾人皆醉我倆獨醒!”加個倆字,一切就合乎自己的心意了。

哈哈,自己實在是太有才了!不愧是在詩刀詞劍書院待過的。

“舉世皆濁我倆獨清,眾人皆醉我倆獨醒!”文生大聲動情朗誦,其聲已經穿透酒樓,向四周散去。

最開始,文生還看見很多文字在空中飄舞,但是緊接著就冒出一個人,拿著一支碩大的筆,在自己吼出的文字上劃了幾個大叉!然後,自得地摸著自己白色的胡須消失了。

這人是孔夫子嗎?這麼古板,不就增加了兩個字嗎?至於嗎?

這時,唐飲又恢複了剛才喝酒的狀態,周圍的酒客們也喧鬧起來。或許是唐飲剛才修改的詩文太爛,把上一句名言所產生的詩詞之力都給消散了。這樣也好,自己清醒了,唐飲和酒樓裏的眾人也沒受到詩詞之力的副作用。

“小二,你剛才有沒有在空中見到一個白胡子老頭?”文生問身邊不再疲倦的酒保。

酒保封住嘴巴,強忍著沒有笑出來。這酒瘋子說什麼胡話呀!他隻是搖頭,不敢鬆開嘴,深怕一說話就笑出來,得罪了眼前的酒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