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唐飲書寫完畢,文生端來酒杯,遞給他,說道:“眾位朋友,我們一起來敬希哲一杯。”
眾書生還沉浸在詩文幻化的美景中,突然聽到文生大聲的話語,才醒過來。有的撿起掉到桌上歪歪斜斜的酒杯,有的擦掉嘴角流出的汁液,不知是酒水還是口水。紛紛整理衣服,整理頭發,恢複了剛才的斯文樣。
喝畢,文生對著黑老二說道:“黑老二,把詩文裝裱起來,掛在堂上,等柳姍姑娘走時再取下來。”
黑老二精於計算,精於各種精細的手工,裝裱這些活,不在話下。柳老四長於言談,待人接客自然是好手。
詩被裝裱好之後,黑老二正把它掛上,門外就飄來了一個聲音:“贈荷花般美麗的柳姍姑娘!妹妹,你被哪家公子說得這麼好啊?”
進門的是一個白衫男子,隻在衣服的邊角處有一些華貴的花邊,凸顯出豪門出身。五官端正,身材中等,雖算不上一等一的美男子,但也可以拿出去當模特。
此人手執紙扇,一邊欣賞著牆上的詩句與書法,一邊打量著在場的人。特別是看到文生和唐飲時,特別細看了一番。
“哥哥,你怎麼來了?”鄧柳姍起身說道。
進門的男子說道:“我聽說我家隔壁開了一個書齋,這麼文雅的地方,我當然要來瞧瞧了。沒想到你比我來得早,你的消息是聽誰說的?”
“哥,這你就別問了。先見過這裏的老板文公子吧。”鄧柳姍伸手指向文生。
聞聲連忙躬身行禮,這將來要做大舅子的人不能怠慢了:“在下姓文名生,歡迎鄧家少爺光臨寒舍。”
“文生!你這名好狂妄啊!哈哈。我見你麵善,很想和你結識。我叫鄧百味,隔壁鄧家的老大,也是獨子。這位就是我的妹子,多謝文老板款待她。”鄧百味比較有結交的誠意,隻是身處豪門,言談舉止中沒有文生這等寒門子弟的謙卑。
“大少爺,能否賞臉坐下來給大家喝一杯?”文生邀請道。
“難得有這麼文雅的去處在我家隔壁,這是我求之不得的事情,當然願意和大家痛飲幾杯。隻是文老板你今天開張,我也該送點禮物。今天身上沒帶什麼好東西,就把這塊隨我三年的玉佩作為禮物。”
鄧百味說完,就從腰上取下玉佩遞給文生。依照那天在當鋪所得的經驗,這玉佩不說值千兩白銀,至少也值上百兩白銀。鄧家大少爺出手就是闊綽,一個賀禮就是百兩白銀,這還算沒帶禮物。假如換成現代的紙幣,整整5萬塊啊!
“大少爺請入坐,我敬大少爺一杯。”文生得到這麼貴重的禮物,心裏很高興。
柳老四早已經把上座給鄧百味騰出來,擺上碗筷酒杯。鄧百味端起酒杯說道:“祝賀文老板的書齋開得紅紅火火,多出作品。更高興我家隔壁有這樣文雅的地方。幹!”
鄧百味一坐下,眾位書生都爭相和他飲酒。書生們很尊敬他,書生們幹杯,他隨意,一小口、一大口、半杯、幹杯,隨他性情。一個慶祝遇柳書齋開張的宴席變成了結識鄧百味的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