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生進入文道幻境這段時間來,不下百次動用詩詞之力,已經對詩詞之力有相當強的抵抗力。此時,一想到詩詞之力,就解除了詩詞之力對自己的影響,隨即清醒過來。
他瞟了一眼吳尚書,悠然自得地端起茶杯喝茶,完全沒有受到詩詞之力的影響。看來,吳尚書真會操控詩詞之力。
那麼,自己要和他鬥上一鬥嗎?
憑他現在所展現的詩詞之力來看,至少和自己的能力相當。假如真的對抗起來,肯定是兩敗俱傷。但是,文生真想知道兩人假如用詩詞之力對戰起來,那會是怎樣一個情景!肯定是掀翻書齋、逼退河流。那在場的人就遭殃了,“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假如打敗,那會是受一種什麼樣的傷呢?現在無法想象,隻有一試便知!但是,文生終究沒敢出手,他覺得自己對這個新的世界了解太少,姑且忍忍。
吳尚書喝完茶,看向文生,文生馬上裝做傷悲的樣子,又擠出了一滴眼淚。
吳尚書說道:“文老板,你過來,別和他們一起哭了。”
這怎麼的?他怎麼叫自己呢?文生一時不知道什麼原因,就沒有說話。
吳尚書繼續說道:“文老板,都是懂詩詞之力的人,過來坐吧!”
原來吳尚書知道他動詩詞之力!他是怎麼知道的呢?很可能他的功力比自己高很多吧,假如自己剛才動手,肯定會死得很慘。這時,文生覺得危險就在自己的麵前,心髒怦怦直跳。但願吳尚書心情好,不要傷害自己為好。
文生心裏雖然膽怯,表麵上卻大大方方地走過去,有禮有節地坐下喝茶。兩人相視一笑,正準備談話時,突然聽見門外有女子的哭泣聲。
文生向外看去,一位丫鬟樣的女子正在哭泣,旁邊是位大小姐,正是鄧柳姍。鄧柳姍用手捂住眼睛,似乎也是有些傷悲。
鄧柳姍的旁邊,站著鄧百味,他隻是低著頭,似有很不爽的感覺,但是並沒有哭泣。
看來,鄧百味、鄧柳姍都能抵禦詩詞之力,上次他們兄妹倆身體裏麵散發的幻象應該和詩詞之力有聯係。但是,文生現在卻解釋不了。
吳尚書聽見女子哭泣,頓時麵露難色,一揮手,解除了詩詞之力。女子的哭聲漸漸變小,在場的各位也漸漸恢複。大家互相觀望,不知為何哭泣。
吳仁賢順著女子的哭聲向外望,見鄧柳姍、鄧百味站在門外的人群後麵,心中一喜卻又一驚!喜的是半個多月了,終於見到柳姍姑娘,驚的是自己剛才鬥詩輸得那樣慘,肯定被柳姍姑娘看見了!
吳仁賢扭過頭,不敢看鄧柳姍,他靠到龍耀的身邊,依靠龍耀的身體擋住自己與鄧柳姍隻見的視線。
鄧柳姍看見吳仁賢偷偷藏身的身影,心中暗喜,終於擺脫了這個糾纏不休的人。
此時的吳仁賢,心中充滿著無限的失望,以至於絕望。他已經沒有臉麵在和鄧柳姍說話,就連問鄧柳姍能否接受他都沒底氣。他從一個什麼都有的富家公子,從一個一呼百應,人人尊重,競相攀附的大才子變成了現在失魂落魄的,連心上人都沒抓住的人。他真想去撞牆,但是現在這情景也是有牆不能撞,有嘴不能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