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玉嬌認識自己和唐飲,假如張升從側麵問到,她不知道唐飲和自己有危險,肯定會毫無保留地說,那麼自己從現在開始就已經被張升清楚地知道身份了,自己也就不安全了!
躲!一定要躲!等到放榜的日子,再探探張升的意圖。假如他隻是想收個徒弟,那也可以勉強同意,畢竟有個師父教,自己操控詩詞之力的熟練度肯定會大大提升。
文生小聲給唐飲說道:“玉嬌姑娘認識我們,張升肯定知道我們的底細,現在我們還是快些找到躲避的地方為好。”
唐飲問道:“長山兄有什麼打算?”
文生說道:“先去縣丞杜大人那裏把我們去嘉興府考試的憑證文書處理了,我們就再城外找個地方躲著,等放榜那天,在試探張升的意圖。假如他對我們沒有敵意,那就最好;假如他對我們有敵意,我們也好想辦法逃走。”
唐飲點點頭,說道:“行!”
文生走出小木屋,對杜成龍說道:“走吧,杜公子,一起去你府上。”
杜成龍還在望著北方的天空,癡癡地注視著,似乎想把王玉嬌拉回來。他滿臉期盼的神情下麵,還有一絲驚恐,他沒想到王玉嬌也會飛行!看來剛才是王玉嬌手下留情,沒有懲罰自己,沒有計較自己趕走她哥哥的事。
杜成龍聽見文生叫自己,才回過神來,說道:“走吧。”他明顯覺得,自己比文生和唐飲低了一等。現在,從氣勢上就輸了。文生、唐飲走路昂首挺胸,洋洋自得,自己心生慚愧,無顏見人。
自己畢竟是杜府的公子,他倆隻是城外的富家公子,應該是自己高他們一等才是。哎!杜成龍就更加鬱悶了。
王玉嬌直接向北城門飛去,剛在城外落下,張升就趕上來。
王玉嬌問道:“張大哥,你藏在哪裏呢?我一直都沒有發現。”
張升笑道:“我在西城門的城樓頂上藏著,你當然看不到我了。”
王玉嬌繼續問道:“你這麼遠都能看清楚我?”
張升搖搖頭,說道:“我沒有千裏眼,沒有順風耳,隻是你走的時候,我在你身上種下了一股詩詞之力,我能看見你所看見的東西,聽見你所聽見的。”
王玉嬌恍然大悟,說道:“哦,我知道了,你聽見我在詢問我家剛發生了什麼事,你就讓我看到剛發生過的事情。”
張升點點頭,說道:“是的。”
王玉嬌又問:“那你剛才能看以前發生事情的能力,又是什麼稀奇古怪的功夫啊?”
張升大笑道:“哈哈哈哈,這是一種領悟,我師父傳授這功夫給我的時候,讓我讀了五本厚厚的聖人留下的書。我細細研究古人留下的文章,足足看了三年,才領悟到這門功夫的真諦。而我的師父,他當年獨自修行,也用了兩年半。”
王玉嬌睜大了吃驚的雙眼,她覺得,自己想學這門功夫,恐怕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