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升飛上空中,不再理會考場前那些在他眼裏的“低等生物”,迅速向西邊飛來,準備尋找文生和唐飲。
文生和唐飲躲在房頂上,幸好房簷的角是翹起的,又在一個房屋的拐角處,很容易都躲過了張升的視線。兩人暗暗祈禱,不要被張升看到,讓他飛過去吧,最好是直奔秦山的唐家莊。
假如張升沒在唐家莊找到兩人,最好是追到杭州去,那麼兩人就有更多的時間躲避張升,也就有更多的時間練習控製詩詞之力的方法,練習各種各配合。隻要能達到每次遇見張升能逃生就基本合格了。
這對付張升的方法確實難找,他扔一根玉笛子過來,文生都沒有想到辦法抵擋。更不用說他飛行的速度,自己是萬萬達不到的。假如隨時有幾位武術高強的士兵保護自己,自己配合士兵或許還能不被他傷害到。就算自己打不過他,也不會被他傷害到。
但是,武術高強的士兵在哪裏呢?自己有沒有當官,士兵哪裏來啊!就算陳縣令肯借幾個捕快給自己使用,用來抓捕張升,現在這種危機情況也是來不及了。假如昨天就悄悄潛入縣令叔父的家裏,向他借幾個護衛,那麼還有做一個防禦戰的機會。
現在才想到這些,看來隻能是貓追老鼠。自己和唐飲這兩隻“老鼠”看來是凶多吉少了!
張升在西城上空盤旋了一陣,沒見到文生的影子,沒有繼續向前追,而是停在了西城門的城樓頂上。
張升算得準,文生不可能這麼快就飛離海鹽縣城。但是文生卻有可能降落在城外,和唐飲徒步向外逃去。夏天了,田裏的稻穀已經有五尺深,隻要兩人弓著腰,從田裏悄悄移動,張升是難以看見的。
但是,張升願意賭兩人還在城裏!這一賭,是賭準了方向。
張升在西城樓頂看了很久,沒有發現兩人的影子,就拿起了笛子,繼續吹奏。剛才那種令人疼痛難忍的笛聲再次響起,從西城樓上向四周散開來。
文生不敢使用詩詞之力,深怕被張升發現,就強忍疼痛,和唐飲躺在房頂,不停地翻滾,不停地低聲呻?吟。接著,兩人順著蓋著琉璃瓦屋頂的斜坡向下滾去。好在屋簷距離地麵隻有兩米高,屋簷底下是一片草地,兩人重重地摔下也沒有摔傷。就算摔疼了屁股和胳膊,也感受不到,因為張升吹奏的笛聲跟令人疼痛。其疼痛的程度比摔疼胳膊和屁股強上十倍。
笛聲繼續,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隻是在房簷下麵,笛聲似乎小些,這樣,疼痛稍微有細小的緩解,但是仍然疼痛難忍,兩人仍然在地上打滾。
笛聲不僅僅傷痛了文生和唐飲,整個西城的居民、街上走的行人都感受到了傷痛!一時間,臨近西城門的大街上人群紛紛倒在地上痛苦地呻?吟;意誌堅定一些的,靠在街邊的台階上呻?吟;更有一些直接大聲叫喊,哭爹喊娘,真是吵得一塌糊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