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態偵察儀有效應用範圍大概足有半個標準足球場那麼大,卻為何不能及時發現潛在敵人的一舉一動,足見
他們的恐怖之處。
良久之後,荒涼的夜空中灰蒙蒙的而充斥著一層薄薄的霧氣,像是雨前的昏昏懵懂,又更勝似雨後般清心寡
欲。
灰暗色的天際突然刷的一下敞亮起來,自空中不知哪裏又有一道強光以迅雷之勢爆射,其氣勢更甚方才的幾
道光,頗具皇者氣概,心中猜測應該是他們的首腦來了。
果不其然,狂龍號在透明度在他人眼裏幾乎為零的夜色中緩緩下降,躁動的引擎聲越來越明顯,轟隆擎響在
短短的天地間徘徊,心中對它仿佛天生的畏懼感順其自然的加劇了,聲音在咫尺間狂嘯著,耳根顫動,緊連著的牙關也不禁要死死
咬住才能舒坦些。
這頭肆虐的龐然大物就像是發怒的異獸,隨時都要張開血口把我們殺得血骨不留。
沉重的壓迫感讓一般的人都會有心跳劇烈加速,血液壓縮在心房,呼吸隨之困難起來,幾乎是快要窒息了,
氣息開始不穩定,頭頂機翼產生的呼烈颶風讓其他人的頭抬不起來,更不用說仰頭直視了。
狂龍號逐漸穩定了下來,在場的人員也很快適應了它帶來的肆虐感,就在大家還渾渾噩噩的時候,一個貌似
中年的魁梧男人從狂龍號裏縱身一躍,落到一抹黑色中,因為速度過快也沒有來得及看到更多的臉部細節。
沉默許久,在一片狼藉的廠內鴉雀無聲,隻有呼的風聲在耳畔展卷流綿,從未停歇。
動態偵測儀捕捉到了七個行動蹤跡,熱源信號也隻發現七個,看樣子地麵敵對目標有六個,但在眼睛看不見
的地方說不定藏著千軍萬馬,更何況還有狂龍號這麼恐怖的存在,我決計也不敢輕舉妄動,隻能靜觀其變,以不變應萬變。
戰場上戰況瞬息萬變,沒有冷靜的頭腦和敏銳的洞察力,沒有久經戰場的經驗和魄力作為支撐,恐怕遇到這
種突發情況都會心肺劇裂,膽戰心驚。
這時,這座空廠的廠頂上方燈光乍然大放,極為刺目,一處恍然間近似富麗堂皇的宮殿模樣的場所*裸的
屹立在眼前,在它中間的座位上一個人坐在上麵,黑夾白的短發,銅色的皮膚,魁梧的身材,眼神中滿露森森然的殺機,沉冷陰狠
的臉色讓人不敢多再停留一秒,而他左胸口銀色的兩麵影刃交錯的詭異標誌十分惹眼,看起來著實讓人費解,似乎是某個強橫勢力
的會標。
肖勁驚叫了一聲,就連忙低下頭去,眼神慌亂,不知為何,臉色突然間變得很難看,煞白煞白的,像生了一
場大病似的,他媽媽看樣子同樣也是驚著了,這人到底是誰,為什麼他們看起來好像不原麵對眼前這個人。
他扶著雙線蛇頭椅把站起身來,理了理碩大的皮風衣,衣尾搭在椅子上,微張開口“把人帶來”。
山嶽般寬厚的身軀後幾名臉帶麵罩的雇傭軍模樣的人把一個人自後而前捆綁著押上前來,隻是頭上戴著一個
麻袋,看不見臉,不過看他的衣著和身形,應該是何泉沒錯。
中年男子用他渾厚且極具穿透力的嗓音說道“你們不用再猜忌了,他就是你們的人,但是想要救人先把你們
的頭兒叫出來”,平淡中而滿含千鈞之力的語調中盡顯強者的卓越氣勢,不容質疑,聲鈞辭厲。
吵吵擾擾的人群瞬間安靜下來,末日小組見情況不妙,立即團團守在我身邊,我示意他們退下,鎮步向前,
麵不露怯,心裏卻翻江倒海摸不著底,不知該如何應對,不過我肯定了內心不久前的大膽猜測,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行動,而他們的
目標到底是誰,他們受了誰的指示,在他們的背後又是怎樣的不為人知的逆天後台。
一步一思,一思一巨變,喘息間風雲變幻莫測,生死此刻懸於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