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似乎有人來過,卓言看著散落了一地珍貴瓷器和牆壁上斑駁的血跡,似乎想到了什麼,她沿著血跡跟了出去,前方傳來了打鬥的聲音,震耳的吼叫聲貫穿整條墓道,卓言用手扶著牆小心翼翼的向拐角處走去,突然她腳下一滑一屁股坐在地上,她低頭去看,心中一驚,絆倒她的是黑金古刀,刀柄上沾染著血跡,他受傷一定很嚴重,卓言心裏這樣想著,有些擔心。一滴紅色的液體落在她麵前,散發著一股腥味兒,是血。
她抬起頭,隻見一張鮮血橫流的麵孔正盯著她,空洞的眼神中透著一股寒意。這是血屍,卓言嚇得失聲大叫,使出全身的力氣把刀朝那怪物丟去,沒想到它的反應很快,一側身便躲了過去。這時卓言發現在牆角還有一個人,那人傷得很重,喘著粗氣,看著她動了動嘴唇在說:“快逃。”
血屍抬起右腳向卓言踩去,她就地一滾,爬了起來。一個飛踢過去,血屍紋絲不動,它一把抓住卓言的腳踝用力一拉,卓言便重重的摔到了一邊的地上。血屍再次朝她撲去,被一個身影擋住,悶油瓶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起來,手持黑金古道砍掉了血屍揮舞的爪子。卓言退到了一邊望著他,不知道該怎麼辦。血屍沒了手臂,叫的更加淒厲。空蕩蕩的瞳孔望著悶油瓶。
血屍的動作極其靈活,再加上悶油瓶受了重傷,一直受到壓製。卓言知道自己剛才的那一腳對血屍是不痛不癢,如果不是有人出手相救,自己早就成了血屍爪下的亡魂了。這一次她沒有逃,從口袋裏掏出了一根九寸的鋼釘,瞄著血屍的頭顱丟了出去,鋼釘刺中了它的眉心,緊接著它的動作停頓了一下,就在這個瞬間,黑色的刀光一閃,血屍人頭落地。
卓言的心裏歡呼了一下,極度緊張的突然放鬆讓她癱軟的坐在了地上,這時才發現自己左手腕似乎骨折了,哪怕是輕輕動一下都會有鑽心的疼。卓言小心的捂著傷處,這是悶油瓶步履蹣跚的朝她走來,看著她的手嘖了一聲,拉過她的手來,按住腕骨輕輕發力,隻用了一下,卓言手上的疼痛就減輕了一些。“不要再動左手了,出去後上醫院打石膏,你可以走了。”他一邊說一邊坐到地上,拿起了血屍頭遞給卓言,又補了一句“拿著它,屍蹩不會找你。”
卓言咧著嘴,一臉詫異的望著血屍的頭說:“什麼,拿著它,太恐……怖了也。”話音未停,便看到悶油瓶閉上眼睛暈了過去。“啊喂……are
you ok”
卓言想了想,覺得把他一個人丟在這裏不太安全,於是從包裏掏出紗布給他簡單處理了傷口,隨後又他打了一針鎮痛劑。黑金古刀被卓言連拖帶拉移到了他身旁,卓言這時才發現這把刀的重量居然跟一個正常人的體重差不多,而剛才自己能拿起來都是因為腎上腺素的作用。
卓言看著他,心說:這算是還了你救我的人情了,下次我可不會管你了。她轉頭用餘光瞥了一眼血屍的頭,(卓言:我不敢直視)隨手拿了一塊布遮住了它的臉。“真是的,這種東西誰敢拿呀!”然後找了個舒服的姿勢蜷縮起來,警惕的巡視著四周的動靜。
卓言後悔了,她後悔自己選擇和一個麵癱一起走,好吧,如果你僅僅隻是一個麵癱也就算了,跟你說話好歹應一聲呀!卓言望著前麵這塊會走會跑的木頭,內心無奈的吐槽。
十分鍾前
“那個,我叫卓言,您貴姓。”
“……”
“你的身手不錯嘛,可以教我兩招嗎?”
“……”
“你身上的紋身在哪紋的?”
“……”
“不如這樣吧,為了感謝你出手相救等出去以後我做東請您吃飯好嗎?”
(作者:你以你別人都你跟一樣是吃貨嗎?卓言:好吧,隻有我是吃貨……)
“我這裏有一筆生意,不知道您有興趣嗎?是關於汪藏海墓……”卓言心想:非逼我出絕招,老姐要找的專家非你莫屬……
“你到底是什麼人?”悶油瓶停住腳步回過頭,嚴肅的望著她。
“我都說了我叫卓言,倒是你還沒有回答我話呢?”
“我什麼也不會說。”
就這樣卓言跟著這個木頭一直走,終於在墓道的盡頭看到了久違的太陽光,外麵的天空才剛蒙蒙亮,不知不覺中一個晚上過去了。卓言看著眼前巨大地古樹喃喃的說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妖樹九頭蛇柏嗎?太可怕了!”
墨綠色的藤蔓自然的垂下,懸掛著一具具骸骨,冷風穿梭在其中,透著一股絕望的寒涼。卓言望著眼前的一切,呆住了。離她較近的一隻帶著尖利爪子的藤蔓向她撲來,她條件反射的掏出匕首刺了下去,從驚恐中回過神來,發現自己已經癱坐在地上了,心中不由有些自嘲:膽子真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