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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言左手一隻雞,右手一隻鴨,懷抱菜籃子跟在兩手空空的阿寧身後,滿頭的小黑線,心中無比鬱悶。老媽說的對,女孩子必須掌握一手好廚藝,這不是為了抓住男人的胃,而是在自己饑腸轆轆的時候可以填飽自己的肚子。如果當初自己學會了做菜,絕不會淪落到跟著阿寧跑腿當搬運工的處境,這真是淒淒慘慘戚戚悲悲切切呀~
進了廚房,她很自覺地去洗菜。土豆,油菜,黃瓜,蒿子稈兒,雞翅,肉餡兒卓言一一擺放好,畢恭畢敬的候著阿寧下廚。
雖說心裏十分的不服氣,但還是忍不住要誇誇阿寧的手藝,自幼得到老媽的真傳,炒的菜是色香味俱全,味道是極好的。有時候卓言還常常對阿寧開玩笑,說她可以去給裘德考做私人廚師,這樣她們也不用辛辛苦苦的為公司賣命,來償還裘德考收養她們的恩情了。
自從卓溫離自殺之後,她們就一直生活在裘德考身邊,她們被寄送到一對普通夫婦的家中,除了平時上學以外,每天還會補習各方麵的知識,學習功夫。寒暑假期往往都會進行公司組織的集訓。令卓言驚訝的是公司裏還有許多和她一樣的孩子,有許多的孩子因為接受不了強度,都被中途淘汰,廢掉功夫送回原來的養父母家,臨走之前還被要挾不能透露有關公司的任何秘密,不過幸運的是被送走的孩子大多數還很懵懂,雖然有著不尋常的遭遇,但卻不會對以後的人生造成太大的影響。
而留下人都會和公司簽下一個生死書,為公司無條件工作20年,或者償還公司兩千萬作為養育費,這一類的看似不平等的條約。
很多時候卓言都會在想自己當初為什麼要那麼努力的學習,在一開始就被淘汰不是會更好嗎,思慮了很久仍是想不明白。
卓言胡思亂想的時候,阿寧的菜已經出鍋了。晚飯很豐盛,可樂雞翅,咖喱土豆,蘑菇炒油菜,還有汆丸子。兩個人一頓風卷殘雲,吃得幹幹淨淨。
卓言躺在沙發上揉著吃撐了的肚子,阿寧站起身來將碗筷收好。
“吳邪他們有說什麼嗎?”阿寧坐了下來,問道。
“雖然有些鬱悶,但已經不在計較我們坑他們的事情了。”
“是嗎。”阿寧淡淡的應和著。
卓言翻了身湊過來問道:“話說,汪藏海的消息真的斷掉了嗎?我們接下來該怎麼辦?”
阿寧無奈的聳聳肩,“不知道,據說曾有一位紅顏知己和汪藏海一起研究風水,她的家族在江南很有名氣,據說憑借占卜星相之術曾今為皇族太子登基時祭禮做祭司之職,不過她好像很早就染了瘟疫,病死了。”
卓言想了想“我覺得或許她的墓裏會有一些線索,我會找人查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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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舞落,舞罷成追憶。----------------------摘自百度
城門前,汪藏海牽著一匹黑色的駿馬,從遠處走來,黑馬的身上掛著裝飾用的紅纓,銅鈴叮叮當當的響著,發出空靈的聲音。他停住腳步,轉身對跟在身後的荀裳說:“前麵就要出城了,你就送到這裏吧。”
荀裳笑笑:“你自己小心,杓端句圜十五星,屬杓,曰賤人之牢,星牢將你的星宿困住,天一、槍、棓、矛、盾動搖,角大,對應著東方的蒼龍星宿和北方的玄武星宿,這預示著你此行危險重重,可能會有牢獄之災,不過星陣之勢尚不穩定,你隻需等待才可以破牢獄之星。”
“我知道,我會小心的,別忘了我也是位風水大家。”
“可是你以深陷局中,前路茫茫。留下來才是最安全的,張大人和你真的已經到水火不容的境地了嗎?”荀裳抬著頭,眼中閃著隱隱約約的淚光,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汪藏海避開他的目光,臉上的笑容隱去,淡淡的說:“我意已決,你不用再勸了。”話鋒一轉,他指著荀裳脖子上黃晶吊墜說道:“可以把你的吊墜送我嗎,就算是紀念好嗎?”
荀裳低下頭摘下吊墜遞給他,說“你絕對不可以弄丟了,那我的禮物在哪裏?”
一顆拳頭大的赤紅寶珠奉上,由南海血玉雕成,整體通透無暇,顏色鮮亮如血,散發著暖紅色的光。荀裳捧著寶珠目送著汪藏海一步一步走出了城,沉重的城門一點點閉合,他的最後一絲身影也看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