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她深情的眼眸始終不曾移開過,易水寒移開了眼神,眸中的落寞一閃而過,佯裝輕咳,沐汐這才回過神來。
“嗯?映雪沒事吧?”沐汐愣愣的回頭問道。
“嗯。”易水寒淺淺的露出一抹笑,隻是裏麵夾雜著一絲苦澀。
“我看你臉色不太好,快會車廂休息吧。”沐汐看著他蒼白的臉色擔憂道,眸中帶著一絲愧疚和感激,要不是為了救自己他也不會受那麼重的傷。
“我沒事,映雪那邊夏侯風隱有些手忙腳亂,你去幫一下忙,這裏有我在。”易水寒笑著說道。
“嗯。”看了看床.上沉睡的夏侯風澤,沐汐又為他掖了掖被褥後深深看了一眼才離去。
沐汐一離開,床.上的人便睜開了眼眸。
“你醒了。”易水寒勾起一抹笑淡淡道,從他進門的那刻,他就知道他在裝睡。
“你想說什麼?”夏侯風澤捂住胸口緩緩起身,冷冷的眸光射向易水寒。
看到他眼眸裏的冷意,易水寒溫文爾雅淡淡的笑道:“我隻是想聽一個答案?”
“這是我和汐兒的事,我應該沒有必要向你彙報。”不用問也知道他想問的是什麼。
“嗬嗬,是不想說還是沒想好怎麼說。”易水寒淡淡笑道,眸光閃爍看不出他在想什麼。
夏侯風澤臉色一沉,有些難看,裝睡隻是不知道該怎麼麵對沐汐,如果汐兒知道她走的當晚,自己在知道的情況下沒有攔住她,不知道她會不會對自己失望,他怕,深深地害怕,怕失去她,當見到她眼眸中深深思念時,夏侯風澤後悔了,狠自己不早點看清自己的心。
“我給你講個故事吧。”見他久久不語,易水寒眼眸往帳篷外瞥了一眼道。
沒等夏侯風澤回應,易水寒便自顧自說了起來:“十八年前,薑國進攻木國,當時的木國不如薑國那般繁榮昌盛,兵力也遠遠不如薑國,一連戰敗,百姓也是人心惶惶,木國已經搖搖欲墜,薑王又親自率兵攻破木國的最後一道城門,木國早已一片混亂,到處生靈塗炭,死亡的氣息彌漫在木國的每一寸空氣裏,就在所有人都認為木國即將滅亡的時候,王室裏的一座宮殿卻突然發出嬰兒剛出生的哭啼聲,在那樣混亂嘈雜的境地,嬰兒的哭啼聲卻響徹整座王宮,一道強烈的白光從宮殿射出來,整片大地都變成白茫茫的一片,後來,木國恢複一片寧靜,所有人的腦海裏都沒有關於那場戰爭的記憶,仿佛那場戰爭根本沒有發生過一般,隻是薑王卻在那白光之後消失在木國,還有那個剛出世的嬰兒也消失了,那天正好是七月末,八月初。”說到這,易水寒陷入了一陣回憶。
夏侯風澤緊蹙著眉目,心中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
帳篷外的沐汐聽到這個故事心狠狠的戰栗了,震驚的愣在了那裏。
這時,易水寒背過身去閉上了眼眸,深深吸了口氣又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