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匆匆忙過軍部事務後,正如張啟山所料已經是下午一點了,即使是初春的時候太陽也強烈的散發著熱量,讓人感到絲絲躁意,哪怕是微風也無法消散。那掛著青天白日旗的黑色福特從西郊的軍營繞道了城東的古巷中,接道了還在路邊擺著“神算”兩個大字的齊鐵嘴。

帶著一副黑色的小墨鏡的齊八爺更讓人捉摸不透,提著個小箱子便上了張啟山的車,還往裏擠了擠,將他那磨損得都掉了皮的小皮箱,也找了個位置。

等到李潞再次見到張啟山的時候便也是第二天的下午,依舊是那深綠色軍裝帶著濃濃的香煙味道,霸氣十足。緊接著看見後麵進來的是那個一身布衣,還帶著一副金絲包裹的小墨鏡的齊鐵嘴。“還挺裝。”這是李潞對齊八爺的第一印象,幸虧沒說出來,當然也說不出來,不過如果齊鐵嘴聽見一定會捍衛自己下,這叫“講究”。

李潞知道住在小蝶家本就是客居,不可能長久,但也沒想到短暫的隻有一宿,張啟山直接就表示就要將李潞帶走。當聽見他的來意時,李潞那眼睛瞪得那叫一個大,這人太不把啞巴的感受當感受了吧,說不出來就這麼欺負人,但是除了數次拽了拽張啟山無果。

之後李潞身邊伴隨著濃濃的煙草香進入了車內,看來真的沒有人理會自己的意見。即使如此李潞還是用那熾熱而又渴望的眼神看著張啟山,你丫的說明白點能死掉嗎,真時候分。

就在此時,一雙白手套擋住了李潞那似太陽般灼熱的目光,還伴隨著“別看了,給你看看嗓子,去西郊的一棟別墅。”

李潞此時眼睛睜的更加大了,“你會讀心術”似乎一隻手無法阻擋住目光的威力,又有一隻手強行將李潞的頭扭到正確的方向。

“別看了”張啟山說出了這一係列動作的最終目的。

海棠的那茂密的枝丫落下的剪影遮住古色書房的大半,一眼望去不覺減少了幾分躁意。依舊是一身紅裝的二月紅半倚在那床榻上,手上翻看一本牛皮編造的古書,目光彙聚有神不見半分慵懶。此時,那在青石板上發出熟悉的細碎腳步聲,讓二月紅頭自然抬起,站起快步走到門前,接過還未進門丫頭手上的東西,責怪而又寵溺地說:“不是告訴你,不用親自送過來了嗎,如今有了身孕便是更加小心些。”

丫頭笑了笑道:“第三胎了,沒有這麼精貴呢!”走進屋接著說道:“爺,你這幾天看什麼,好幾天都泡在這書房裏了。”順手整理起散落在桌子上的古籍。

“你說這世上會有用靈魂帶動的軀體嗎?”二月紅看著滿桌的古籍,突然發問,眼神瞬間充滿了迷茫,似乎在問,又像自言自語,因為一切不合乎邏輯但又真實存在。

“啊?”這個深奧的問題拋給丫頭似乎是深奧了些,丫頭愣住在那裏,不知該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