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親情變成愛情,是什麼時候開始變質的?
第一次見到顧傾得那天是正好是阮越的五歲生日,短短的幾個月時間一個五歲的小女孩已經嚐遍了人世的所有世態炎涼。
阮越的爸爸留下一比巨額遺產,阮氏企業阮越的父親占百分之七十五的股份,誰都想拿走阮越爸爸的這份,幾個親叔叔,公司的那對老頭子,還有其他的企業,誰都想得到那股份,都說要收養阮越。
可惜的是就是收養了死者的直係親屬依舊拿不到一分錢,必須要等阮越十八歲有獨立自主能力支配財產時自行支配。
一個五歲的小姑娘一下成了全球商業界的肥肉。阮越的血濃於水的親身大伯昨天告訴我,他會把她當親身女兒來待,叫她不要傷心,爸爸媽媽愛她,他也一樣愛她。
阮越伏在他肩頭哭泣,嘴裏懂事而又楚楚可憐的說謝謝大伯,卻用另一隻手偷偷把早已準備好的瓶子拿出,蜈蚣爬出小瓶準確進入他寶貝女兒的衣服裏。
她的堂姐晚上被連夜送往醫院,臉上冒出濃血,一直嚷嚷是阮越放蜈蚣咬的她。
沒有人敢抓蜈蚣,更何況阮越幼年喪親,弱小的如同一棵隨風便倒的小草。
阮越睜著眼膽怯而弱小,緊緊拽著大伯衣角,眼淚在眼角無聲滑落,委屈的讓人心疼:“大伯,不是我,我沒有放蜈蚣在姐姐口袋裏,我害怕大蟲蟲!”
眼睛無法騙人,可阮越連眼睛也沒有破綻,縱使久經商場如大伯,也無法相信他親生女兒的話。
阮越的堂姐哭著喊著阮越是魔鬼,就像一個瘋子,人人也覺得她堂姐是瘋子。
大伯在堅守了三個月後終於同意二叔的強烈要求。
收養終止。
監護權的如此鬥爭很激烈,大伯卻沒有再怎麼反抗了,表示自己的獨生女不習慣突然有一個妹妹,情願放手。
阮越輾轉又到了二叔家,之後又到了很多家,每一家都是和大伯家一樣的親情戲碼,有親戚家也有非親戚家。他們會慈愛的撫摸她的臉頰,說:“阮越兒,你真漂亮,好好長大,將來叔叔一定讓你風風光光的出嫁。”
阮越在心底冷笑,他們以為她不懂。
他們錯了!
他們醜陋的麵具另阮越感到惡心,但阮越臉上露出的是無懈可擊的甜美笑容,脆聲聲的稚嫩童音如天籟:“謝謝叔叔,越兒喜歡叔叔!”
毫無懸念的,三個月後阮越又換‘家人‘。
顧傾就是這一波的‘家人‘之一。
但他和他們不一樣,他就像上帝派來她身邊的天使。
顧傾也是阮越的其中一個叔叔,年齡最小,十九歲,剛剛從美國飛回來,正式接管家族在大中華區的企業。
阮越和律師坐在他別墅的時候,落地窗前透進金黃色的陽光,是個難得的好天氣。他從樓上下來,冷峻的臉,俊俏的眉,身上無形中透出一股強大的攝人氣場。
因在家,他穿著一身休閑衣,阮越微微舒展肌肉,準備又來一場千篇一律的’親情’戲。
顧傾蹲下來與阮越平視,一旁的律師恭敬的鞠躬:“顧少爺”。
顧傾直直的盯著她,沒有抬頭,隻是淡漠的扔了一句:“這裏沒什麼事了,你先走吧!”
他這麼淡漠的和律師說話,阮越心底有些奇怪,難道他不是要和那些’親人’們一樣,先得仔細又婉轉的確認將來股權的歸屬問題嗎?
阮越正要開始扯出照例的虛假笑容,顧傾先一步的開口:“你就是外婆要我收養的小孩兒。”
阮越沒有答,卻想到,是了,從前聽媽咪說過,曾祖父晚年娶了他的初戀,就是顧家的外婆。
不等阮越回答,顧傾突然變戲法似的拿出一個娃娃,是個美人魚娃娃,柔聲道:“Abby,送給你。不要怕,從今往後我就是你的家人,沒有人可以再欺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