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傾想到發到阮老爺子裏的照片,他為了擺平讓阮老爺子知道她的存在的照片照片,必須要帶Alicee去一趟法國。他解釋:“真是隻是為了公事,我還想問你你的照片怎麼會在阮先生那邊。至於洗澡,這裏麵肯定有誤會,你不是常說韓劇裏麵總是會出現這種類似於角度問題的錯吻事件引起的誤會麼,我們也是,我們不要和這些一樣總是互相誤會,好不好?”
‘照片’兩個字讓嵐嵐心力交瘁,她閉上眼睛:“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意味著我們不是一路人,Alicee小姐可以陪你去法國去美國英國,但我連法語也不懂,更沒出過國,我們的世界相差太遠了,不是有沒有什麼誤會的問題。”
顧傾終於發怒,冰涼的手指抵著她脖子上的牙印,似撫摸似摁壓,掀唇冷笑:“是沒什麼誤會。你到底是覺得吃我的醋覺得配不上我,還是顧銘又對你重新感興趣了,你要和他基情複燃了。隻不過去病房裏看了看他,看他不要夏露晴了,你又有機會了所以要趕緊回去找他?但我告訴你,你已經是我的女人了,你渾身上下充斥滿了我的印記,我的味道,你永遠也不可能回到他身邊,不要說你們有六年的感情,就是六十年,我的女人他也休想覬覦。如果你敢做出什麼事兒,我可保不準也會做出什麼事兒。”
嵐嵐聽他越說越不堪,她從來沒有見過他這個樣子,自從認識他以來,無論是在警察局裏將她保釋出來,還是到商場去抽卡,他都溫文爾雅,對她更是好的沒邊。她覺得委屈,用力甩掉他放在脖頸處的手,一聲不想吭的轉身離去。
顧傾抱住她,語氣裏帶著絲祈求:“對不起,嵐嵐。我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氣。”
嵐嵐的眼底霧氣開水彌漫,背後煙花還在開放,一簇一簇好像要留住永遠的熱鬧。顧傾抓著她的手,卡地亞的鑽戒立在他的食指與拇指間。嵐嵐和他接觸的指尖隻如接觸到了一塊冰,她感受到他的為她帶鑽戒的手有些微微的顫抖,他對嵐嵐的語氣裏帶著一抹輕哄與引誘:“不要鬧了好麼,快帶上,你隻是太緊張了,先帶上,我們可以開始吃飯了,有你最愛喝的果汁還有牛排,而且還帶了中餐,雖然不倫不類,但我想我隻要你喜歡就好。”
她沒有緊張,緊張的是他,她是害怕,緊張和害怕到底有不同。
鑽戒已經被送到無名指的中間,她說:“對不起。”用力推開他就像親手推開自己的心。
往外跑的時候,她聽到鑽戒用力貫在地上的聲音。客觀的聲音並不大,但她很在意那個戒指,主觀的意識太強,她很容易就撲住到了那個聲音。她聽到戒指匝地的聲音是這樣的大,和地麵摩擦的聲音就像是磨刀的聲音,淩遲著她的心。
牆上是典型的燒錢裝飾,夢幻的玻璃強很清楚的倒映出她身後的顧傾的神色,一雙黑而濃的眸子裏是無力。餐廳門打開,一個黃種人卻有美國佬的特色頭發的,看不出到底是什麼人種什麼國籍的廚師出現在門口,臉上優帶笑意:“先生,美食已經準備好,希望它為你和夫人增添快樂!”
想起來,這個這麼有特色的廚師好像就是國際上著名的名廚五星級的大廚之一,要吃他的菜很不容易,就是有錢也要排很久的對。
嵐嵐緊緊抿著唇,從玻璃的反射裏再深深的看了顧傾一眼,看來他早就開始準備了。
深夜坐上火車的時候,才知道自己已經逃離了,仿佛鬆了口氣,頭歪在座椅上,但火車越往南走,心卻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