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弄滑之後,戒指滑下來了,真的用掉了二兩的洗手液才把戒指褪下來。抬起頭的時候驚呆了,脖頸處一個一個的紅印子還留在那個淺淺的牙印間,嵐嵐趕緊跑出去要和顧傾說他和阿銘什麼也沒有做。
手上濕噠噠的粘膩的嚇人,泡沫還在手上往下掉水,嵐嵐轉身進去衝水,顧傾拿著電話,眉眼間有些痛楚與無奈,剛才的疲憊暫時淡了一些:“阿興,馬上吧!”
出來的時候,嵐嵐看見他看著自己,眼睛或許還在看著她的脖子,但她已經把頭發放下來了,他看不見了。但她能看見他的疲憊又重新回來了,他說:“嵐嵐,飛機是今天的,要不要去跟你同事告個別,以後或許再也不要回來了。”
手還在滴水,嵐嵐不想多說話:“隨便吧!”
飛機上,隆隆的起飛後,就是萬裏的高空,氣溫驟變,嵐嵐覺得失重的感覺另她頭重腳輕,耳鳴難過。她窩在頭等艙的座椅裏,有點兒消受不起這麼高等的交通工具。
顧傾幫嵐嵐蓋好地毯,顧傾把手機關機了剛好放在嵐嵐眼睛看得到的地方,嵐嵐賭氣把毛毯蹬了。
飛機裏微冷,嵐嵐立即打了個刁鑽的噴嚏,顧傾又給她蓋上,嵐嵐把眼睛閉上,希望什麼也看不見。顧傾不依不饒的給她蓋,俯身摟著她的肩柔聲問:“怎麼了,不舒服嗎?”
空姐送來了兩盒盒飯,顧傾幫她打開,把一次性筷子遞給她。
嵐嵐說:“我不餓。”肚子和這三個字同時響了起來。
她瞪了顧傾一樣,麵癱的叫空間再送一個盒飯過來,她不要吃和他一樣的盒飯。
吃完飯,顧傾耐心性子問:“到底怎麼了,是暈機麼?喝點水。”
嵐嵐被對著他躺著,頭也不會的大聲喊:“是,誰說過我要坐飛機了。”耳鳴讓她頭昏腦脹。
顧傾將毛毯一摔:“暈機就喝點水,蓋好毯子好好睡覺。不蓋毯子,不吃不喝。還是這些能緩解你身體的痛楚卻緩解不了你心裏的痛楚吧,不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很難過吧。”頓了頓,看出她確實有些暈機,終究是不舍,擰開水淡淡道:“好好休息,以後有什麼事兒和我說,不要一聲不響的逃跑了。”
嵐嵐甩開麵前的水,水賤到顧傾的手背上,空姐忙不迭的遞麵巾紙,嵐嵐冷笑:“不鬧這個烏龍我又怎麼會知道你做的這些卑鄙不要臉的事兒,那個照片拍攝時間是什麼時候?是我們第一天見麵的時候吧,我記得你說的是我做模特的那個商場經理會錯你的意了,你還很自責,又表現的多正人君子的模樣,騙取我的信任,真是虛偽!我何得何能讓顧總你第一眼見麵就這麼感興趣,連別人的男朋友也要生生的拆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