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越瞪著她,她瞪著阮越,一動不動的對恃,最終阮越敗下陣來:“好吧!”
求碟碟啪嘰親了阮越嫩嫩的臉龐一口:“謝謝越兒!”
阮越一邊掏手機一變擦口水:“你不要高興的太早,我們前些日子吵了一架,他不一定答應出來一起吃飯。”
電話接通——
阮越沒什麼感情的說:“顧傾,等會兒一起吃和飯吧?”
顧傾批文件的手一頓:“好啊,我來接你!”
阮越掃了一眼求碟碟期待的盯著手機的一張花癡臉,說:“好吧!”
……
手機裏顧傾的呼吸九仿佛在耳旁,阮越說:“你怎麼還不掛電話?”
顧傾說:“我等你先掛,這是最起碼的紳士風度!”
阮越麵無表情的哦了一聲:“那我掛了。”
顧傾說:“等等!”
阮越等著。
顧傾沒有說話。
這簡直不是顧傾的風格,把阮越嚇到了,一瞬間以為出什麼事兒了,就聽到顧傾說:“你還在生氣嗎?我脾氣不好,你不要放在心上,我生氣的時候說得做的都不算數,那不是我的本意。”
阮越鼻子有點兒發酸,嗯了一聲,就趕緊掛了,心裏好像有一個尖利的爪子在撓!
校門口——
顧傾略帶慵懶隨意的靠在車上,看見阮越,眼睛裏帶著一抹這幾天都沒見的笑意,衝她招了招手:“越兒!”
求碟碟看見顧傾從阮越身後蹦出來,咧著嘴,笑嘻嘻的打招呼道:“顧總,你好,我是越越的好朋友求碟碟,我爸爸經常提起你!”
顧傾下意識的看了眼阮越,好像明白了什麼,眼底的笑意瞬間泯滅。
紳士為她們打開車門:“請!”
阮越習慣性的往副駕駛去,被求碟碟一下躥了進去,陽光燦爛的問:“顧先生,我可以坐這裏嗎?”
顧傾說:“當然可以,隻要不是坐在馬路牙子上,坐那裏都可以!”
求碟碟笑的更歡了:“爸爸說顧總在商場上所向披靡,暗藏殺氣,我看是個溫聞儒雅的幽默風趣的紳士嘛!”
顧傾做出一個假裝很嚴肅猙獰的表情:“其實我就是一個這樣的人,你看,把你哄騙上我的車子就是為了買個人販子。”
求碟碟心花怒放:“那就賣給顧總好了。”
求碟碟一張眼睛恨不能長在顧傾身上,她說:“顧總,越兒平時叫你什麼?”
說到阮越,顧傾的眼神突然無意識柔和了下來,想了想:“顧傾!”
求碟碟一直都處於亢奮狀態:“我也要叫你顧傾可以嗎?不,我要叫你顧傾哥哥!”
一路上求碟碟嘰嘰喳喳說個不停,顧傾總是保持在疏離和親切的中間,有問必答,阮越望著車窗外的景物,作為家人,她倒好像變成了個多餘的人。
X市的深秋,車窗外大都是枯萎的梧桐葉,車載音響裏的音樂是阮越下載的,都是她喜歡的古風。
車裏音樂悠悠揚揚,偶爾夾雜他們的說話聲。
許嵩的《梧桐燈》和窗外的景色相輔相成,就像此刻她的心,除了厲爪爪撓的感覺,還有一些落寞。
梧桐樹蔭了整條街
燈火穿透了她的葉
窗外夜風裹走時間
後退的景誰在流連
一個人開車去赴宴
右座有張燙金喜帖
新娘的名字好親切
搞不好曾夢裏出現
孤單坐進一桌陌生人裏麵
主持人在進行熱場的環節
你和他含情脈脈對視了一眼
回憶陪我躲在角落沒露麵
當時的我想不到今天
錯過的人回不到從前
當時的你靜靜坐在我的左手邊
梧桐燈下是你靜美的側臉
燈火穿透了你的眼。
前返光鏡可以倒影顧傾的臉,阮越往那看了一樣,看見顧傾正在後視鏡看她,她也看到了自己,嘴巴撅著,眼眶竟然有點兒發紅。